与其拖累家人,让家人为自己担惊受怕,不如让家里人伤心一段时间忘记他。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薛初言无法指责他,要是他碰到相同的情况,怕是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薛初言接过盛瑶瑶递过来的卫生纸,蹲下身为老人家逝去眼角的泪水,“母亲从来没有怪过您,她很想念您,要是能再次见面,她一定很高兴!”
“母亲收到了您寄来的钱,在最艰难的日子,我们是靠着您寄过来的钱活了下来。”
“我和母亲现在过得很好,她从小就教育我,舅舅们在学校的成绩都很好,我要向两位舅舅学习!”
……
在薛初言的一句句的安慰下,薛老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
薛老平复了呼吸,紧紧握着薛初言的手,语气小心翼翼,“孩子,能不能,能不能等下带我去见见你的母亲!”
“当然可以!”薛初言咧嘴笑了起来,“今天一定会是母亲最高兴的一天!”
薛老激动的像是个孩子,冲回房间挑选自己待会见面的衣服,把秦君泽和薛初言都喊了进去做参考。
左选右选就是拿不定主意,秦君泽两人看了半小时眼睛都花了,最后异口同声帮薛老决定,“就军装,您可快点吧,不然等会天都要黑了!”
原以为选好衣服就可以直奔薛家了,结果,薛老坚持要去挑礼物,在供销社左选右选,恨不得把场子都包下来。
秦君泽实在受不了了,拉起薛老就往外走,徒留薛初言扛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在身后苦笑。
好容易到了薛家,薛老手心发汗就是不敢推门,在大门口深呼吸好几次。
就在他还在做心理准备的时候,殊不知,妹妹薛新月正从远处缓缓走来!
薛母从远处就看见几个人站在自己家门口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赶忙小跑两步,看见自己儿子身上大包小包,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盛瑶瑶和秦君泽倒是说说笑笑,被他们遮住的一个人,只见其头发花白,看不到正脸。
薛母疑惑了,这是咋了,怎么都站在门口不进去干什么?
盛瑶瑶余光看见薛母,立刻转身笑着喊了句:“薛伯母,我们还以为您在里面呢!”
此话一出,秦君泽明显感觉到薛老的身体僵硬了,他保持这面对大门的姿势,额头不断冒汗。
薛母一边走来一边说道:“嗨,待在家无聊,我就出去走走,你们怎么都不进去啊?”
“马上就进去,这不等您吗?”
薛母撇了一眼自己儿子,语气无奈,“阿言,你不会忘带钥匙了吧!”
薛初言耸了耸肩膀,用脚把门推开,示意不是自己的问题。
薛老听着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顿时紧张地不知所措,下意识抬脚先进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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