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勾唇。
云顼料定她会杀了云瑾,可她偏不会这么做。
不止不会,她还要将他带回御圣殿,好好养着。
这条狗留着还有点用,就算要杀,也不是现在。
青墨吝啬多言,“这是你的事。”
竟是完全不关心。
初凌渺仿佛已习惯了他的说话方式,也不在意。
“就是说,在方才的交战中,云顼其实是留手了?”
既打算让她带走云瑾,那自然也没有要杀她的意思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机,放本座走呢?”
“难不成——”
她自得的抚了抚脸颊,“他果真爱上了本座?”
这是她离开暖福宫之后,才想通的事。
云顼看似摆出了不拿下她誓不罢休的态度,但其实,破绽百出。
“而且——”
她将袖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手中漫不经心的把玩,眼神却意味深长。
“他竟还送了本座如此珍贵的玉佩,真是大方啊!”
苏锦逸能给她玉佩,自然是同云顼私下商量好的。
毕竟她手里那个人质,又不是真的顾皇后。
他犯不着为了救一个上官兴,拿出祖传的玉佩来。
所以,他们只能是故意的。
但,明知可能有问题,她却不舍得丢弃。
有了这枚玉佩,御圣殿就不会成为兄长的一言堂。
这是她翻身的筹码。
青墨视线似是无意落在她手中的玉佩之上,又若无其事的移开。
“他们的目的,是故意放你回去,好让你和初凌波内斗,然后坐收渔利。”
见她不以为然,他“好心”告诫她,“如果你不想一败涂地,这次回去,最好同初凌波化干戈为玉帛,别着了他们的道。”
顿了顿,他冷声补充,“我不想到最后,白忙乎一次。”
说到这里,他脸上隐隐透出些消极,显然是对她这次的行动极为失望。
“笑话!”
初凌缈素来骄傲,难能容忍被他看不起。
她一拢衣袖,神色轻狂,“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岂能算计得了本座?”
“你且瞧好吧!”
化干戈为玉帛?
怎么可能!
除非,她,或者兄长,有一个人自动退出权利的争夺。
“想坐收渔利,也要看本座给不给他们机会。”
大楚的计划已经启动,足够让云顼焦头烂额的,他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来算计御圣殿?
到时候,只怕想自保,都难。
当然,这些隐秘之事,她没必要同青墨细说。
介于他表现不错,她乐的放他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