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奕轻笑:“明日怕是不行了,国?子监课考,要整整一日呢。”
“他去国?子监念书了?”计云舒有些惊诧。
“正是,半年?前便去了,崔学?正说他比从前长进了不少,还是过几日再?传他罢。”
听见云菘肯念书,计云舒到底有些欣慰。
“不传了,免得耽误他念书。”
宋奕倒也不勉强,说话间的功夫,菜便上齐了。
闹了一下午,又批了会儿折子,他许是真饿了,埋头用着膳,罕见地?没?闹腾计云舒。
计云舒也乐得清净,安安静静地?用完膳便上榻躺着了。
宋奕沐浴完,带着一身的湿意搂住了计云舒,她立时绷紧了身子,惹得宋奕一阵朗笑。
“这么紧张做什么?今晚不碰你,且宽心睡罢。”
计云舒咬了咬牙,利落地?翻了个身出了宋奕的臂弯,留给他一个背影。
宋奕又不知耻地?凑近她,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好好的怎么又恼了?”
计云舒身上仍旧酸痛,不愿与他多嘴,只想静静躺着。
“我很困,要睡了。”
瓮声?瓮气的声?音落入耳中,宋奕枕着胳膊瞧了她一眼。
见她是真困了,也不再?闹她,安安静静地?盯着她的恬淡的侧颜,唇角含笑。
失而复得,这样的景象他不知在脑海中想过多少回,而今终于不再?是虚假的幻象了,他再?别无?他求。
从前他还道只羡鸳鸯不羡仙是夸大?其?词,如今落到自己身上了,才知个中绝妙之处。
人间至乐,也不过于此?。
翌日,醒来的计云舒发觉自己的中衣被人解开,肚兜也松垮得不成样子,露出了胸前尚未消退的红痕,她沉着脸咒骂了一句。
而那罪魁祸首早已满面春风,神清气爽地?上朝去了。
这是宋奕罢朝三月后,第一回还朝,众官瞧着御座上那神采奕奕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陛下可算是迷途知返,重回正轨了。
宋奕锐利的目光巡视了一圈堂下的官员,少了几张老面孔,却也多了几张新面孔。
视线定格在文官队列最?末尾的清瘦男子身上,他对此?人有些印象,是去年?的新科探花。
行文言辞犀利字字珠玑,不输状元和榜眼。
“韩探花。”
听见宋奕唤他,那男子忙持笏出列:“臣在。”
“你进翰林院多少时日了?”
韩探花心下一凛,以为是问责,硬着头皮回道:“回陛下,臣入职翰林院已有六月了。”
宋奕淡淡颔首,又问道:“翰林院官员众多,倒是御史台人手不足,你可愿进御史台任监察御史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