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两百人的餐食,最难的就是备菜,最开始韩丽舍不得钱,不肯找人帮忙,弄得前两天都没能准点开饭。
後面韩丽见实在忙不过来,才请了位五六十岁的阿姨帮忙择菜丶洗菜。上午八点到下午一点,一百块钱一天。
食堂运转逐渐走上正轨後,韩丽便先想着喊陈郁青过来吃顿饭。
服装厂有外地的员工,放假早,腊月二十左右就会放假,到时候她也要回老家,再见面都得过了正月十五。
韩丽便同闻棠商量,毕竟不是她的店,虽然菜是自己出钱,但肯定还是占了闻棠的便宜,再说这又是工厂,不打声招呼不太好。
闻棠直说没事,晚点儿大家可以一起在食堂包间吃。
韩丽以为闻棠口中的大家是指她们三。
谁知,吃饭的时候,闻临竟开车过来了。
这人一年到头都不会往厂里跑半步,不用说,这肯定是闻棠告诉他的。
陈郁青也碰上了没生气,只是一直沉默着吃饭,连闻棠都不怎麽搭理。
闻棠见了自己阿弟这屡战屡败的挫折样,有些看不过去,私底下问闻临:“你做什麽了?那天在餐馆吃完饭,你送郁青回去不还是好好的?”
闻棠说话看似婉转,但是加上怀疑的眼神,就变了味。到底那天陈郁青喝得不少,就怕闻临当时趁人之危,做出什麽不可饶恕的事。那可不就只是活该。
闻临开始面无表情,听到後面直皱眉,回闻棠道:“我什麽都没做。”
闻临想不通,陈郁青那天还肯回他短信的,说变脸就变脸。
要说他真做了什麽,也就只有那麽一件,不敢让陈郁青知道的。
闻棠从闻临这儿打探不出什麽,不忍心见他一直这样,便迂回着去问陈郁青的感情状况,可又不好明说自己是来替闻临问路。
陈郁青直接道:“你别问了,反正我跟闻临没可能。”
她表情决然,一副再不肯给闻临丁点机会的架势。
闻棠心中一沉,觉得闻临的想法怕是要落空。
可再一想,闻棠不免又隐隐替陈郁青高兴,她能走出来,没陷在这段感情中,倒也可以说是一桩大好事。
闻棠觉得,陈郁青是她见过最有韧性的女人,无论在哪里,无论什麽样的境地,都能将自己的日子过好。
闻棠厌恶丶可怜丶欣赏过她,到现在,却只剩下倾服。
今年是个暖冬,南嘉的气温迟迟没降到零下,连续两周都是大晴天,正好适合灌香肠——就像大部分南嘉人会做的那样,当成年末的大事来办。
陈郁青以前没自己单独尝试过,今年搬了新家,便想着自己也做一些,来得及的话,还可以送些给韩丽,让她带回老家。
陈郁青原以为要去搜一些教程来跟着做,没想到真动手了竟异常顺利,连配方都铭记于心。
一斤肉配10克盐,20克白糖,可酌情添几克白酒。
正宗南嘉人对香肠的要求一定是咸甜的,老一辈传下的口味。
以前那会儿,那个男人爱吃,陈星巧每年便会买了猪肉回来剁馅,再让她帮着一起灌。
某种程度上来说,她还是没完全摆脱陈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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