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不像,炮友也称不上。
说白了,主动权全在她手上。
闻临想问“你呢,想我了没有”,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开口道:“饿了吧,我带你去吃饭。”
陈郁青被他亲得嘴唇红艳,眼睛亮亮的,朝他望过来:“是有点饿了,不过不想吃饭。”
闻临一怔,僵了两秒才意识到她在撩拨他。
被她这样看着,哪个男人能忍得住?
从机场开车走高速回去,到他那里要近些,还好这会儿不算堵,三十来分钟就能到家。
她风尘仆仆,两人原本要洗漱,结果足足在浴室里待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从浴室出来了,闻临却满脸懊悔,隔着被子抱着她直说抱歉。
实在是没把握好分寸,竟忘了做措施,等後头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基本不会来他这里,所以什麽都没准备。
这事很难说单纯是哪一方的错,她今天也格外热情,许是真的是“饿”太久。
陈郁青算日子,应该是在安全期的,奔波一路,回来又马不停蹄战斗,她再好的精神也撑不住,头往被子里躲,打了个哈欠:“我有数的。”
说罢,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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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过十天,陈郁青就发觉不对。本该没几天就到生理期,这回却推迟了。她身体一向健康,周期也很稳定。
她心里隐约有了预感,倒也不慌——这本来就是她要做的事,只不过早晚的问题。
原先她是想多赚几年钱,可钱永远是攒不完的,没个头,人的身体却等不了——都说男人年纪越大,这精子的质量就越糟糕。
除了闻临,她一时半会儿真没个合适的人选,主要心理那关就过不了。
今年三月份的时候,英国那边项目完工,剩馀的奖金都发放下来,九万多块,加上平日的工资和她接私活的钱,现在卡里正好有个二十万左右。等再过八九个月,还能又存下些。
再过几天,她偷偷买了试纸回来一测,两条杠,虽不太明显,可她看得真真的。她摸着肚子,忍不住激动哭了。
如今正值暑假,闻临几乎天天都待在她这里,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哭声吓了一跳,还当她出了什麽事,忙过去敲门。
她哭了好几分钟,才双眼通红拉开门出来,却一句话也不肯跟他多说。
这是别人都没法理解的。
无论如何,对陈郁青而言,好似生命就又有了盼头一样。
她查了不少资料,知道孩子没那麽脆弱,班该上上,活该干干,只是稍微在饮食上注意了些。
不过她待闻临,本就不怎麽上心,如今态度更是怠慢了起来。上了床,都不肯让他碰一下,只说自己生理期到了。
闻临原记得她的日期,不过网上都说这个时准时不准,他也做不出那种偷摸翻垃圾桶查验的事,便一直由着她。
总归,她没赶他走,对他来说已经是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