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文舒:“……”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么憋屈的感觉了!
小时和你像不像?
以前在秦家,她就算干着保姆的活儿,但好歹算不得真正的保姆。
她住着大房子,每个月能从老爷子那里拿到不少钱,家里进进出出都是她在安排,俨然就是女主人。
现在,她不仅要窝在杂物房,还得被人当成保姆使唤。
连文舒眼泪忍不住落下,可她年纪这么大,泪珠划过布满褶皱的脸颊,鼻涕跟着一块流下,真的毫无美感。
老爷子抹了一把脸,转身慢悠悠走进了书房。
连文舒还想开口叫住他,被古晴打断了:“有哭的时间,还不如抓紧抓紧收拾房间,我可不同意你们睡客厅,有碍观瞻。”
孙雪纤怕古晴一生气,就把她们给赶了出去,连忙拉着连文舒进了杂物房,顺便关上了门。
“外婆,好歹我们现在已经住进来了,以后我们再找机会,慢慢打听妈妈的去处。”
秦香梅为了她们,把事情全都扛了下来,她们却不能真的不管她。
哪怕她们也很意外,秦香梅竟然和海外的特务勾结。
“外婆,你别哭了,赶紧收拾东西吧。”
都这个时候了,连文舒还在哭,哭有什么用。
连文舒听见她的话,才不满说道:“古晴刚才说了,我负责洗衣服做饭,你搞卫生,你去吧。”
孙雪纤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气急败坏说道:“外婆,我还带着孩子呢!”
连文舒语气哀怨:“我帮你看着他,反正是个聋哑的,还能丢了不成。”
她心里甚至已经开始埋怨孙雪纤,如果不是她出了让周庆菊假替秦家小姐的事,如果不是段延年提出了谋害老爷子的主意,她根本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伺候了老爷子二十多年,她只需要本本分分,哪怕到死,都不需要为银钱发愁。
孙雪纤恨恨地咬着牙,将怀里的孩子放下来。
她儿子是聋哑的,别人这样说,可为什么连她外婆都要这样说。
等她收拾的时候,连文舒终于不哭了,只是脸上还带着哀怨。
“难不成我们以后就真的给秦家做保姆?我都一把年纪了……”
孙雪纤对她自怨自艾的模样觉得不耐烦,“外婆,你以前不也是保姆,和现在做保姆有什么区别?有我帮你,你现在还更轻松呢!我看你就是在老爷子身边待久了,变矫情了,都快忘了自己本来就是保姆的身份。”
连文舒:“……”
她气急败坏地站了起来,脸色涨得通红,“你!你听听你说的话,这像话吗?”
孙雪纤白了她一眼,“我知道你不想当保姆,等过几天我把古阿姨手里的金锁偷出来,我再好好计划。”
“金锁?那金锁不是假的吗?偷过来做什么。”
孙雪纤没说话。
这金锁是她从苏梅婷手中买过来的,结果竟然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