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要清洗的娃娃菜拿在手上,抽出盘子开水龙头过一遍水用来方便装洗好的菜。
顾凛也没争着要洗菜,这是他们以前养成的习惯。
倘若是让熟悉或者是粉丝、朋友们陆临舟的人见到对方此刻安安静静地给别人打下手,绝对要瞪大眼睛,很难想象所谓的陆氏太子爷会心甘情愿的洗菜。
不吃牛排,不吃意面,不吃鹅肝,而是普普通通的清水挂面。
“叮———”
微波炉里的牛奶热好了。
煮一碗面条不需要太长时间,最多十五分钟就能够开吃。
解决完饱腹问题,顾凛考虑到陆临舟这几天太忙睡眠时间缩短,便主动说洗碗。
等一切弄完,两人这才上二楼。
“哥哥,换洗衣服你可以从我的衣柜里找,”陆临舟把人带到主卧的衣帽间,“里面基本上都是没穿过的,挑着看看那个合适你。”
顾凛站在衣帽间,环顾偌大的房间,一排排收拾干净整齐的衣服。
最后目光落在陆临舟的身上,眉眼轻挑,“我今晚睡哪里?”
陆临舟反问:“哥哥想睡哪里?”
“除了主卧钟点工会每天准时准点的打扫外,家里其他的客房还没来得及打扫。”
言下之意,除了主卧外没有别的地方可以睡。
顾凛早就料到会如此。
没人比他了解陆临舟的小心机。
“行,”顾凛也不挑剔,“那我先洗澡。”
说着手于一众衣服划过,淡定地取下一套面料柔软的纯黑色睡衣。
侧过身子,抬头,与陆临舟对视,唇角弯起,呼出的气息夹杂着今晚宴会所品尝的红酒,浓醇散发着诱惑力,一字一顿又充斥着暗示性说;
“晚点再来拆我的杀青礼物。”
要抑制剂还是我
顾凛说完便拿着衣服往主卧里的浴室走去。
仿佛这是他家,没有任何当做客人的自觉。
留着陆临舟一个人在衣帽间消化着顾凛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要抑制剂?还是他?
陆临舟觉得顾凛这三年变化很大,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容易被他三言两语就哄骗到的alpha。相反,对方现在却足以用简单的一句话扰得他心绪不宁,去各种解读所谓“拆杀青宴”礼物真正的含义。
最后得出结论———“学坏了。”
一杯倒的人在社会打磨中渐渐变得圆滑、从容应对并且千杯不醉。
陆临舟被一直以为自己才是所谓的猎人,顾凛是他想要捕获的猎物;未曾想,从一开始的相遇,对方便开始精心设计,故意装醉跟他回家,故意跟余澄组cp试探……
他被骗了,却甘之若饴。
半个小时后,顾凛穿着黑色睡衣走出来,头发洗过,正用着毛巾擦拭。
边擦边走出来,对坐在沙发前假装淡定看书的陆临舟说,“你现在要进去洗吗?”
“我比较喜欢洗热水,可能里面的热气还没散去。”
陆临舟把书放在茶几,“没事,我现在就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