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李浩全心琢磨怎么炒菜,以及怎么节省使用已经为数不多的调料,对他这种明显不友好的行为,也没太在意。
见他不接,又将菜苗递向一个十四五岁的奴役。
“小哥,把这些菜拿去洗洗。”
那小哥眼睛斜的更狠,都快掉出眼眶了,吐吐沫的声势也更大些。
“啊呸!”
好巧不巧的,一阵风吹来,以致这口浓稠的吐沫直接落到了李浩身上。
这下,李浩可不能再惯着了。
他一手抓着把菜苗,按到那奴役的脸上。
“我他娘让你去洗菜,你用吐沫洗啊!?”
“个贱奴才,谱还挺大!你这是给我甩脸子呢!?”
这一切,杜沫自然看见了,杜楚客也不例外,谁让他李浩从始至终都是众人的焦点。
杜沫训斥那奴役。
“杜周,我看你是讨打!”
杜楚宾则没有干涉李浩与杜周之间的纠纷,而是起身跟九叔公说。
“老丈,告辞了。”
说罢,也不顾大雨倾盆,更不顾杜沫哭嚎撒泼,叫上妻儿、仆从,冒雨上路。
走时,甚至没看李浩一眼。
李浩愣在原地,搞不懂这位杜贵人又他娘发什么疯。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走就走?而且走的时候明显一脸的不高兴。
九叔公待杜楚宾一行人走后,抄起拐杖就来打李浩。
“孺子,你这不长进的凶竖!怎敢在贵人面前逞凶!?”
“如今得罪贵人,闯下大祸了!”
李浩躲避九叔公的拐杖,这才明白杜楚客为何告辞。
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他当着杜楚客的面打奴才,分明是不给杜楚客面子。
杜贵人未免太敏感了吧,老子又没真的动手,不过拿菜苗往那贼奴脸上抹了两下。
再说,贼奴吐老子一口口水,难道你们都没看见吗?
李浩躲避着九叔公的拐杖,自辩道。
“九叔公,我打他,是我不对。难道他就该吐我?”
“这杜贵人黑白不分,根本是护短!”
九叔公听他说杜贵人黑白不分,更加生气,拐杖轮的呼呼作响,连狂风都自惭形秽,渐渐变成了微风。
一老一小,冒着暴雨,满院奔跑,正闹的不可开交。
忽听有人在院外喊道。
“李二郎,不好了!出事了!”
“你快回去看看吧!”
李浩站住了,扭头看那人。
“出什么……哎呀!”
他站住了,九叔公可是没停,一拐杖正好砸在他脑袋上。
“我打死你这凶顽小无赖!”
李浩捂着脑袋,疼的惨叫,却也不能把他老人家怎么样,只是没好气的说。
“九叔公,我家出事了,您就别打了,赶紧回屋歇歇吧!”
九叔公耳背,适才那人喊的话他全都没听见,如今听李浩这么一说,登时慌了。
“出了什么事儿!?”
李浩哪还有空理他,拔腿就往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