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是不可能骗人的,只不过大棚被树林挡着,暂时看不到而已。
待绕过树林,弃娘看到大棚,也隐约看到棚内绿油油的菜苗,又是惊又是喜,竟忍不住加快脚步,扛着李旺朝大棚跑去。
李旺在她肩头颠来颠去,颠的酸水都要吐出来,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因为他已经领教过这小娘有多凶残。
李浩急了,在后面狂追弃娘。
“喂!我哥!我哥!把我哥还我!”
跑着跑着,见一队人沿小路迎面而来,全都骑着高头大马。
高头大马不是普通百姓能骑的,可见来人非富即贵。
李浩站住了,细细观瞧那些人。
为首的,是个道士,他不曾见过。
但道士左边的,他却熟悉,正是之前和杜楚客一起来清溪村做客的杜全。
杜全也看到了他,面色不善,因为他现在已经是杜府上下所有奴役的公敌了。
“啊呸!”杜全朝他吐了口吐沫。
“贼村郎,挡住路做什么?滚开!”
李浩瞪着他,心里暗骂。
“你特么这是跟谁俩的呢!?”
他不但不滚开,反而上前,就要教训杜全几句。
那骑马走在正中的道士却突然没头没脑的说道。
“啊!徒儿。”
徒儿?
谁是你徒儿?
啊!对了!是说我呢!
李浩恍然想起,杜楚客曾问他这身本事是跟谁学的,他总不能说是系统上学的,于是胡编乱造一番,说是跟三皇庙的疯道士学的。
莫非,这货就是三皇庙的疯道士。
看来没错了。
为防谎言被揭穿,他忙冲道士施以一礼。
“啊!师父!”
道士清了清嗓子,眼神有些飘忽,还有些闪烁。
“啊!徒儿。杜贵人请为师去杜府,教授杜家儿郎学业呢。”
所以呢?
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哦!
杜楚客肯定以为你能教我本事,自然也能教他子侄本事,所以重金请你去杜府。
你他娘这是怕我戳穿你啊,故意说这话给我听。
“啊!师父。徒儿这几日家中有事,房屋被大雨冲毁,所以未能去拜见师父,聆听师父教诲,还请师父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