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员外是洛阳县数一数二的富商,院落很大,院子里有个小湖,假山成堆,各种各样的花草,更是多不胜数。
在这洛阳县一亩三分地,钱员外的身家,称得上数一数二。
钱员外膝下无子,便将侄子当亲儿对待,结发之妻,早些年因病逝世,如今也纳了续弦,可惜依旧没有子嗣。
随着陆生与石大壮到来,下人通传过后,钱凌很快来到门口迎接。
“石大人,可查到杀我叔叔的贼人?”
他一脸哀色,带着希冀问道。
石大壮没有说话,目光投向陆生,他存心想让陆生出糗。
钱凌见状,朝陆生抱拳道:
“敢问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他以为陆生是石大壮的上司,才如此恭敬。
陆生点头,道:
“大人称不上,仵作陆生。”
“仵作?!”
钱凌难以置信。
仵作也敢入他钱家宅子?这等同死人为伍的仵作,只会带来厄运!
他看向石大壮,问道:
“石大人,你带仵作过来作甚,我叔叔的尸体,不是已经送去县衙了么!”
说完,他转而怒斥陆生,“滚!立马滚出去!”
仵作入宅,是大不幸!
陆生面不改色,抬眼看向钱凌,冷声道:
“县令大人令我带头查办此案,我有权勘察案发现场!”
他只能搬出县令杨太安的虎皮。
钱凌将信将疑地看向石大壮,后者不情愿地点点头,证明确实是县令大人的话。
“既是县令大人的命令,小民自不会阻拦。”他朝县衙的方向,抱拳虚拱几下,表达对县令的尊敬,继而对陆生道,“只准勘察现场,不许去其他地方!”
陆生颔首。
此次目的,便是案发现场,其他地方他也没想去。
在钱凌带领下,陆生同石大壮来到案发现场——钱府后院。
后院较为空旷,只有些许盆栽,整齐有序地摆放在地。
院墙,便是陆生从钱凌死亡画面中看到的白墙。
与画面中不同的是,眼前的白墙上,竟有一道道鞋印。
除此之外,还有几盆花,散落在地上。
似乎是凶手焦急杀了钱员外之后,匆忙逃离时碰倒的。
“砸死叔叔的花瓶碎片,先前便送到县衙,现场其他地方并没有动过。”
钱凌伤感说道,眼中泛着水雾。
陆生不语。
凶器并不重要,这世界没有验证DNA的手段,想靠指纹找出凶手,显然不现实。
他正不断将脑海中画面,与眼前画面对比。
“不行!要一样视角,才能找相同!”
站立的陆生,除却白墙上脚印,尚找不到蹊跷之处。
“可还记得死者尸体如何摆放?”
他看向石大壮问道。
石大壮皱眉,神情不悦,讥讽道:
“你到底会不会查案,问的都是什么问题?别耽误钱公子时间。”
若不是担心县令大人责罚,他恨不得当场暴揍陆生。
“无妨。”钱凌平和道,一改在门口时的态度,“我记得,陆仵作想怎么做?”
陆生让钱凌将他当作尸体,摆放成钱员外死时的样子。
他要从钱员外死前角度,找出与画面不同的点。
陆生趴在地上很久,久久没有动,若不是呼吸让他身体微微起伏,看上去同死尸无异!
“凌儿,怎么了?”
温润的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