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着季清月毛茸茸的发顶,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演技也太假了,连眼泪都没掉,重哭。”
季清月闻言,立刻从他怀里抬起头,脸上哪有一丝害怕的样子,反而挂着狡黠的笑容。
她吐了吐舌头,理直气壮地说:“没办法啊,我真的害怕不起来嘛。”
“我小时候被欺负过几次,家里的保镖都是这么解决的。”
楚天文闻言,瞳孔猛地一缩,倒吸一口凉气:"难不成。。。。。。?"
“嗯嗯!”季清月用力点头,脸上写满了“你懂的”。
楚天文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默默在心里为那几个倒霉孩子默哀。
希望他们是在换牙之前犯的蠢,至少还能再长出一口新牙。
等楚天文从这可怕的想象中回过神时,远处的‘手术’已经结束了。
那两个赌徒满嘴是血,像两条死狗一样被拖上了车,只在原地留下几颗沾血的碎牙。
“他们会被带到哪去?”楚天文转头看向季清月,语气中带着几分好奇。
季清月一脸坦然,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警察局啊。”
她歪着头,用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楚天文:“难道老公你想私下囚禁他们吗?那不太行哦,警局那边不太好交代的。”
说着,她还一本正经地竖起食指晃了晃:“而且私下囚禁是犯法的,你这么搞容易坐牢的。”
楚天文被这番话说得又好气又好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
那两人押送警局后,楚天文便没再关注后续。
或者说,即便他想关注,也插不上手。
毕竟以他现在的身份——天清AI公司的创始人,欧美财经版面的常客,那些西方媒体恨不得把他塑造成一个行走的“经济核弹”,今天渲染他威胁国家安全,明天又哀嚎他加速了西方科技霸权的衰落。
甚至最近,某些报纸已经开始用“掘墓人”这样的字眼来形容他,仿佛他一个人就能把整个欧美科技产业送进棺材。
这种身份摆在这儿,再加上那两个赌徒不过是街头混混级别的小角色,楚天文估摸着,他们最多也就被关上几个月,吃点苦头,然后放出来重新做人。
——至少他是这么以为的。
然而第二天,当他和季清月悠闲地漫步在崇圣寺的石阶上,欣赏着古刹飞檐间洒落的晨光时,季清月的手机突然“叮”地响了一声。
她低头扫了一眼,随即“噗嗤”笑出声来。
“怎么了?”楚天文侧头看她。
“那俩小贼的判决下来了。”季清月晃了晃手机,语气轻快得像是分享一则趣闻:“五年。”
“五年?!”楚天文脚步一顿,眉头瞬间拧紧:“绑架未遂判这么重?他们又没伤到人……”
季清月耸耸肩,表情微妙地叹了口气:“对我们犯罪未遂,当然不至于判这么久。”
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问题是,他们昨晚在看守所里……袭警了。”
“袭警?!”楚天文差点被自已的口水呛到,眼睛瞪得溜圆,“在看守所里?!”
这个词未免也太冷门了吧?!
下一秒,他猛地反应过来,目光狐疑地盯向季清月:“等等!该不会是你……”
季清月闻言立刻摇头,柔软的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她睁大那双清澈的眼睛,表情无辜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我可没让他们这么做啊。”
她竖起三根手指,做出发誓的姿势:“天地良心,我连一句话都没跟他们多说。当时叫人的时候,我就只是跟小时候保护我的保镖叔叔打了个电话,说有人跟踪我,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