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问话,宋宴清的眼神一下黯淡下来。
他好恨自已文不成武不就,什么都不会,若真去了四方城,不仅不能帮到母亲,还会拖母亲的后腿。
“若有人知道你我的关系,对方若想对付我,他不能拿我怎么样,抓了你要挟我,我不得不妥协,又该如何?”
宋宴清低下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满是自责:
“母亲,儿子无能。”
“并非你无能,而是眼前这个事情你去不合适,别说你,就算是太子去了又能如何,这件事情,本就不应该这样做。
“你好好的待在京城,母亲知道你安好,也能够心无旁骛,而不是我要时时记挂着你的安危。
“你可能明白母亲的意思。”
宋宴清重重的点头,“孩儿一定会努力,孩儿以后,一定能位极人臣,早日接母亲回京。”
云非晚笑了笑,只当他是小孩子心性,在这个当口,想要迫切为她做些什么,所以才说出这样子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却不知道自已的儿子从此奋发图强,成为了大周后来的丞相。
也是从宋宴清上位的那一刻开始,大周便立下了明文规定:不许公主外嫁和亲。
云非晚和宋宴清说了好些话,中午留了午饭,宋宴清用完饭没有马上离开。
陪着一起指挥着搬东西,然后又陪着她一起去了别院。
到了别院后,宋宴清里里外外的看过一遍,确认安全,才过来跟云非晚说话。
“母亲,这里……,以后,儿子会时时让人来打扫清理,绝对保证等母亲回来之后,这里还是跟母亲离开时一模一样。”
云非晚噗嗤笑出声来,“不必这么伤感,我一定会回来的。”
宋宴清点头,眼中有泪光,却不敢让它掉下来,生怕母亲看着伤心。
下午宋宴清又陪着云非晚说了好一会的话,才回了北山学院。
宋宴清前脚刚走,后脚长公主府便传了话来。
云非晚当即整理了仪容,换了一身衣裳,去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依旧在荷花湖边的亭子里见了她。
已经是七月底,荷花依旧开得正好。
云非晚上前见礼。
长公主让她坐下,梅姑姑上了茶水。
长公主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直接问她:
“若你的毒在京城能解,你可还愿嫁去四方城?”
云非晚吓了一跳,不知道长公主是什么意思。
“若长公主需要臣妇出嫁,哪怕是毒解了,臣妇也愿意为大周效犬马之劳。
长公主笑了笑,“之前我分派你的任务,是基于你要去四方城,其实这些事情本宫让其他人去做也可以。
“事实上你若作为少城主夫人,去做这件事并讨不了好处,还不如潜在暗中的人能查到的消息多。”
云非晚有些不解:
“还请长公主直言,臣妇愚钝,不明白长公主的意思。”
长公主喜欢云非晚,对她也有耐心,解释道:
“就是本宫交代你的事情自有其他人去做,若没有中毒一事,你可愿,嫁去四方城。”
云非晚略微一想便回答:
“臣妇不愿。
“之前臣妇因为中毒,非要去四方城不可,便只能安慰自已,人生处处都有挑战。
有困难便要迎难而上。
“但是,臣妇不喜欢吃苦,若不是需要,实在不必:没苦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