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衡指尖抚过她方才被吻得微肿的唇,低声道:“你今日能纵容我一次,明日就能纵容第二次!总有一天,你会彻底习惯我的存在。”n
萧宾月心头一跳,冷声道:“楚相未免太自信。”n
“不是自信。”他低笑,“是了解。”他太了解她了。n
她恨他,却也依赖他。她防备他,却也离不开他。n
她今日的顺从,就是最好的证明。n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萧宾月推开楚衡越靠越近的胸膛,指尖戳在他心口箭伤处:“说正事。”n
楚衡捉住她作乱的手指,在掌心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萧远道今日从赵家回来,”他眯起眼,“会是个什么情景?”n
萧宾月不急不忙抽回手,楚衡也不生气,笑道:“赵家那位老爷子最是要脸面,被当众揭破用野种冒充萧家血脉,”他指尖一弹,棋子“啪”地落在棋盘上,“少不得要断尾求生。”n
“断尾?”萧宾月挑眉。n
“比如,”楚衡忽然倾身向前,气息拂过她耳际,“把赵淑兰说成是与人私通的不贞之女,与赵家无关。”n
话音刚落,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青黛匆匆进来禀报:“小姐,老爷已经从赵家出来了,脸色很难看!”n
萧宾月与楚衡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然之色。n
“那位赵姨娘怕是活不过今日了,真是狠心。”萧宾月轻啜一口茶,眼底却无半分怜悯,“不过赵家这步棋,倒是走得妙。”n
楚衡冷笑:“弃车保帅罢了。”他忽然话锋一转,“你方才想说什么?关于你母亲的事。”n
萧宾月放下茶盏,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梳妆台上那支银簪:“我总觉得,我母亲的死没那么简单。刚刚萧远道的话透露出,我母亲的死另有隐情。更何况永和帝看我的眼神,”她蹙眉,“不太像是怀念故人一般,甚至带有一丝仇恨。”n
“你想入宫查探?”楚衡眸色骤冷。n
“凤鸾宫如今住着萧玉瑶,我这个做妹妹的去探望姐姐,合情合理。”n
“不行。”楚衡突然一把扣住她手腕,“要么我同去,要么你休想踏进宫门半步。”n
萧宾月挣了挣,没挣脱,反倒被他拽得更近。楚衡那双凤眸近在咫尺,里面翻涌着令人心惊的占有欲:“萧宾月,你最好记住——”他一字一顿,“这辈子,你的命是我的。查仇可以,送死不行。”n
阳光照在两人交叠的手上,萧宾月忽然笑了:“担心我?”n
“是警告。”楚衡松开她,起身整理衣袖,“三日后休沐,我陪你去。”走到门口又回头补了一句,“你若敢独自行动……”n
“如何?”n
“我就把你绑在丞相府,哪儿也别想去。”n
萧宾月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摇头轻笑。她抚过银簪上“霜”字的刻痕,眼神渐冷。三日后,或许就能揭开母亲死亡的真相了!n
而楚衡那个疯子,怕是又要借题发挥,把她看得更紧了。n
萧宾月收拾一番,打算去松鹤堂探望被吓得晕过去的萧老夫人。刚进屋没多久,她忽听院外一阵嘈杂。n
“贱人!毒妇!”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