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没有想到傅靳言这么放肆,竟敢在潘家对她乱来。
她用力擦拭着自已的嘴唇,后悔刚才那一巴掌,打得还不够用力。
傅靳言看着苏黎眼底明晃晃的嫌弃,凉薄的唇抿成一道锋利的弧线。
他一字一句,几乎是从牙齿中挤出来的。
“你想让谁碰?那个姓贺的,还是姓沈的?”
感受到他语气中的怒火,苏黎唇边勾起一抹嘲讽:“跟你有关系吗?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就算我左拥右抱,那也是我的事,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插手?”
苏黎说完就转身,想要开门离开。
手腕却再次被傅靳言抓住,他脸色紧绷,仿佛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你还想左拥右抱?”
苏黎撩了一下耳边散落的长发,唇角微微弯了弯,头顶的灯衬得她的容颜明媚动人,不可方物。
“有问题吗?傅先生不也是这样想的?”
“一个未婚妻满足不了你,还想背着她玩感情游戏,我难道是什么很贱的人吗,那么多女人你不去找,偏偏要来招惹我?”
苏黎不知道是不是自已的话,戳中了傅靳言的痛处。
他的眸色瞬间暗沉下来,凉薄的唇紧紧绷着,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五年了,我已经不再是你手中任你揉捏的玩偶,下次再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废了你。”
苏黎淡漠地抚开傅靳言的手,快速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她无情离开的背影,傅靳言深邃的黑眸仿佛淬了寒冰,眼底夹杂着一丝极力克制隐忍的痛苦。
夜深了。
宾客陆续告辞。
送走最后一名宾客,傅靳言来到潘老爷子的面前。
“外公,您累了,我扶您上楼休息吧。”
潘老爷子看向扶着自已手臂的傅靳言,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慈爱。
“我记得,上一回见你,你才两岁,还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娃娃,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你已经成长为出类拔萃的人物,如果能让你外婆看到你现在的样子,那该多好。”
傅靳言目光黯然:“是孙儿不孝,这么多年才来看望您。”
潘老爷子叹了口气:“不怪你,当初你母亲一心与潘家决裂……算了,过去的事情不提也罢,你今晚能来参加我的寿宴,我已经很开心了。”
“外公,当年我母亲为什么要跟家里决裂?”
老爷子不愿意再提,傅靳言却不得不问。
他想要搞清楚,傅家那个“潘锦如”
到底是什么来历。
老爷子手指颤了颤,陷入回忆当中:“是因为一件很小的事情。”
“那天,锦如带着你们兄弟俩回娘家,刚开始都好好的,吃完晚饭,她忽然说,想要我们留给你大姨的那只翡翠手镯。”
“我们不同意,她就大吵大闹,说我们不爱她……甚至,一怒之下带着你们连夜离开了。”
“后来,我跟你外婆商量,将那只翡翠手镯给你母亲。”
“但是你母亲不肯接受,还说我们眼里只有你大姨,根本就不爱她,坚持要跟我们断绝亲子关系,你外婆当时就伤心得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