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青又一次得到一个要将他气厥过去的答案,但这次他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你是辽州长大的,这点你没有告诉过我,是你隐瞒。
还有这次你去辽州看你养母,你也没有告诉我,让我闹了个大笑话,被祖母一顿狠狠批评,你满意了?”
简直无语!
姜渔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过身来正视徐砚青。
“徐三公子!
徐三少爷!
这个世界不是围着你转的,别人不是理所应当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也不是理所应当该接受你的坏脾气。
我在辽州长大这件事,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也是今日才对祖母交代的,我养母病重这件事一样。
况且,相比较我瞒你的事情,你瞒我的事情不是更多,更可怕吗?
毕竟你都瞒着我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子了呢!”
徐砚青一腔怒火被姜渔的话堵在了胸口,不上不下,活生生要将自已憋死。
他真的想大声驳斥姜渔,让她像以前那样对自已放尊重一点,可是他偏偏却不能。
只能失望地摇摇头,“姜渔,你变了,你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体贴人心,善解人意的姜渔了。”
“呵呵。。。。。。”
姜渔冷笑一声,不以为然,“体贴人心和善解人意都是忍了常人所不能忍。
如今你我和离已定,我以后的名字之前不会再被冠以你徐砚青的姓氏,又何必再忍?”
说完姜渔一个眼神都懒得再分给徐砚青,也不等他反应,转身离去。
慢慢从盛怒之中平息了呼吸,徐砚青才恍然察觉,这小径四周姜渔停留片刻留下的淡淡栀子花味正在逐渐消散。
就像她这个人一样,似乎正在渐渐淡出他徐砚青的生活。
头顶上的香樟叶子缓缓飘落在他的膝头,徐砚青抬头望去,才发现现在早不是花季了。
“主子!
主子!”
冬禧呼哧呼哧喘着气的叫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徐砚青收回思绪,忘了过去。
“怎么了?这样着急。”
冬禧脸上的神色明显不好看,还没喘匀气便急着说,“寇为派人递话了,说太子让主子赶紧进一趟东宫。”
徐砚青眸光紧缩,“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冬禧摇了摇头,“小的也不知道,但看那传信人的口气,十分不耐烦,又着急,小的怕。。。。。。”
不是好事。
冬禧没有说出来,但徐砚青也明白了,他眉头深深紧锁。
“可是我刚被祖母关了禁闭,我现在出去,祖母会更生气的。。。。。。”
“但是太子那个人,您知道的,您要是不去,就怕太子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况且。。。。。。姜大小姐肚子里还有孩子呢。。。。。。”
冬禧也是切实为徐砚青考量。
徐砚青点点头,收回刚才飘散在姜渔身上的思绪。
的确,姜姝肚子里还有他的骨肉,他不能只顾自已一时逃避,让她一个人面对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