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珍,爹说了。"
王秀兰的声音弱弱的,带着几分无奈。
"爹说,爹最近吃错药了吧?以前从不这样!"
苏玉珍的声音里满是委屈和不满。
苏建国眉头一皱,大步走进院子。
只见苏玉珍站在洗衣盆前,双手叉腰,一脸不情愿。
王秀兰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搓衣板,明显已经打算上手洗衣服了。
"怎么回事?"
苏建国沉声问道。
苏玉珍一见他,立刻蔫了半截,但嘴上还是不服软。
"爹,我明天还要上学,作业都没写完呢。"
"所以呢?"
苏建国将油纸包递给王秀兰。
"给你的,趁热吃。"
王秀兰接过油纸包,闻到里面飘出的肉香,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这。这是。"
"红烧肉,特意给你带的。"
苏建国温和地说,随即转向苏玉珍,脸色一沉。
"我昨天怎么说的?从今天开始,你要负责家里的部分家务。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
苏玉珍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可是。"
"没有可是!"
苏建国厉声道。
"你大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天不亮就起来挑水做饭,放学回来还要喂猪。你呢?连自己的袜子都不洗!今天不把这些衣服洗完,别想吃饭!"
苏玉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苏玉珍的哭声在四合院里回荡,眼泪不要钱一样往下掉。
她偷瞄着父亲的反应,这套把戏以前百试百灵。
只要她一哭,父亲就会心软。
但今天不一样了。
苏建国看着小女儿表演,甚至还有点想笑。
"玉芬,把饭桌搬到院子里。"
苏玉芬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父亲的意思。
她麻利地搬出那张斑驳的榆木方桌,摆在离洗衣盆不远的地方。
王秀兰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手里还捧着那个油纸包。
"当家的,这。"
"坐下吃饭。"
苏建国不容置疑地说,从王秀兰手里拿过油纸包,当着小女儿的面慢慢打开。
红烧肉的香气瞬间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琥珀色的肉块泛着油光,酱汁浓稠得能拉丝。
两个白面馒头雪白松软,还冒着热气。
苏玉珍的哭声戛然而止,她瞪大眼睛盯着那盘红烧肉,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这年头,就是过年也未必能吃上这么一顿。
"爹!"
她委屈地喊道。
"我也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