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带回去吧。”
他转身去了净房。
骆宁一个人在中堂的太师椅坐下。
临华院比较宽敞,家私不太多,故而显得更空旷冷清几分。
她独坐良久,直到萧怀沣沐浴后出来。
头发湿漉漉,他自已拿了巾帕擦拭。
瞧见骆宁,他脸色一沉:“回去吧,不早了。”
骆宁站起身:“王爷,您恼了我,打骂几句都使得。
这样置气,我不知如何是好。”
石妈妈急忙把丫鬟们都遣下去。
萧怀沣黑眸幽静,看向她,“进来说话。”
骆宁拎着榴花的提篮,随他进了临华院的里卧。
他的头发粗厚,垂散身后,多少减了他身上煞气。
故而冷冰冰的表情,也没那么可怖。
“王爷,那晚我并没有拒绝您。”
骆宁说,“是您要毁诺……”
“的确,是本王想要毁诺。”
他冷冷道。
言外之意,难不成本王还要向你道歉?
挽留你,是看得上你、看得起你。
“……你既不愿,那便算了。”
萧怀沣道。
室内沉默。
骆宁心口一阵阵发沉。
“王爷以后,就住临华院了吗?您不去正院住吗?”
她问。
“不去了。”
“王爷,咱们有三年之约,您可以住到正院去。”
骆宁道,“哪怕契书没了,我也是您的王妃。”
萧怀沣终于正视了她。
眸色沉如寒潭,静静望着她,“骆氏,本王不打注定失败的仗。
一旦上场,本王要赢。”
骆宁:“……”
自从遇到他,他好像没这样叫过骆宁。
骆氏。
高高在上,睥睨众生,骆宁不再是例外。
王爷从小好胜。
哪怕是女人,他睡过了便永远属于他。
若三年后注定没个结果,那他不要了。
“……赢了,在你这里便是毁约,本王没那么卑鄙。
你可明白了?”
他慢慢又开了口。
骆宁懂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