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莉?
她不是说要一直留在法国吗?她怎会回来。
“谢谢,我下月有些忙,恐怕没有时间。”
“没事,看您方便。”
她说着便把信封塞进她手里。
邬清雪的掌心感受到里面有一张硬硬的卡片,心一紧,连忙往回推。
可她哪里是这女人的对手。
她一手压住她的掌心,一手推上了她的腰背,直接就将信封连同人一起送进了宋时屿的车里,“宋先生若得空,到时候一定陪着邬小姐来哦!”
宋时屿点了点头,“好。”
邬清雪闻声,只好收下了那枚沉甸甸的信封,轻声对窗外女人说了一句“谢谢。”
女人笑颜如花,挥手送两人离开。
车窗升起。
邬清雪拆开了手里的信封。
宋时屿看都没看便道:“是张会员卡吧?”
邬清雪把它拿起来仔细一瞧,卡片通体黑色,上面印有金色的祥云暗纹,底下刻着一串数字,壹字后面有好多个零?!
她慌忙把它装进信封里,放到宋时屿的扶手箱上。
“给你,我不要。”
“那是卡号,这卡能在店里消费,取不出钱。”宋时屿笑。
“那也不能要!那是销金窟,我没兴趣。”
宋时屿转头看了看她,似乎是想从她的双眸中分辨她话里的真假。
邬清雪目光坦坦荡荡,她是真的不受诱惑。
“那个迟莉,她这些年在国外的演出一票难求,你不想见她?”他好奇。
“不想。”
她一秒都没犹豫,语速快到仿佛她不是舞蹈生一般。
“不喜欢她?还是不喜欢丽萨?”
“丽萨是谁?”邬清雪反问,看过去:“刚刚的旗袍女人?”
“嗯。”
“我不认识她,谈不上喜不喜欢。”
宋时屿挑了挑眉。懂了,她是不喜欢迟莉。
至于为什么,他没再追问。每个人都有一些很私人的喜好,这很正常。
邬清雪转头看向窗外,她在暗暗庆幸宋时屿没有继续问下去。
迟莉回国?呵,这关她什么事,她才不感兴趣呢。
车很快驶入智博。
宋时屿放慢车速,将车停到了车位上,与她一同下了车。
邬清雪关上车门,隔着迈巴赫的车身,疑惑地看向他:“你……”
他走到车尾将刚刚临菘阁送的纸袋取出来,然后递给她:“我留了一袋,其余的你帮我解决吧。”
邬清雪看看纸袋,抬头再看看宋时屿。
他眼眸澄澈,里面带着一抹请求的意味,好似真就是想让她帮忙解决一下麻烦,很是随意。
她放下戒备,“好吧,谢谢。”
谢谢两字,她说习惯了,脱口就冒了出来。
宋时屿闻声轻笑,微微俯身看她:“该是我谢谢你。”
说完,他重新回到车上,发动了引擎。
邬清雪拎着东西,看着逐渐远去的车尾,心里有什么东西微微晃动了一下。
他怎会跟她说谢谢?
好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