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特指你。”黎宛嗔道。
陆铎极少见她这般娇俏模样,笑靥如花,好似冰雪消融后的春日暖阳。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撩起她散落在耳旁的发丝,小心翼翼别到她的耳后。
“宛宛,恭喜你,从今以后,你可以正大光明地做你想做的事了。”
“宛宛,到我身边来,好不好?”
黎宛被陆铎的动作弄得十分不自在,她撇过头,躲开陆铎的大手。
“陆铎,你为我做了很多事,多谢你,但我对你也只是感谢,没有其他。我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陆铎早知她不可能如此轻易地答应,因而一点儿也不灰心。
“成,那走罢,回家。”
陆铎这反应,黎宛倒有些意外了,心道此人还真是变了不止一点两点。
两人出了宫门,丝毫未察觉不远处,有人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为了安抚裴国公,新帝特命御医前往裴国公府医治裴世子,却不想,蔡御医奉命出宫的时候,恰巧目睹了太保大人和身边之人的亲昵举动。
若没猜错,那便是陶御史了。
比起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更让蔡御医吃惊的是,那陶御史的长相,竟分外眼熟!
蔡御医冥思苦想,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张脸。
直至进了裴国公府,正为裴信处理口鼻上的伤口时,他忽然惊呼出声,“老臣想起来了!”
裴信被蔡御医动作牵扯伤口,痛得他一张脸扭成了麻花。
“嘶——蔡御医,你想痛死我?!”裴信不住埋怨。
“哎哟,世子,对不住对不住,方才老臣想起了一件要事。”
“什么事这么咋咋呼呼的,说来听听?”裴信顿时来了兴致。
蔡御医不知裴信和陆铎打架的原委,心直口快地说:“近来跟陆太保走得很近的那位陶御史,老臣今日远远地见到,当时便觉得分外眼熟,方才猛地想起来,老臣曾在陆太保的小院中见过一个与陶御史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什么?!”裴信闻言也不顾伤口疼痛了,麻利地从木架上掏出一幅人像画。
“蔡御医,您看看清楚,是这位陶御史吗?”裴信对陆铎恨之入骨,他正打算从那个陶御史入手,让他也尝尝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儿。
蔡御医对着画仔细端详,“千真万确,老臣还记得那女子被一场大火烧死了,当时陆太保可是悲痛得肝肠寸断呐……”
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蔡御医不免唏嘘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