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才刚从危险里逃脱出来,也不知道这人怎么笑得出来。
傅清洲靠在他的肩膀上,凑近他的耳根,呼吸的热气洒落在他耳朵上,随后是一句很轻,很小声的话语传入他的耳朵。
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
岁禾听完后瞬间就红了脸,他的手上使了劲,拽着傅清洲手臂上的肉,道:“你到底睡不睡?”
真是给人气得!
“睡。”傅清洲懒懒地应着,然后脑袋就倒在他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车子又安静下来,暖色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岁禾侧头盯着傅清洲的侧脸看了一会儿,觉得平日里虽然冷冰冰的傅清洲,在这个灯光的照耀下也变得柔和了不少。
今天还真是惊险。
果然太平静的日子还是很不好的。
“岁禾。”谢立城看了一眼后视镜,忽然叫了他一声。
“嗯?”岁禾有些疑惑。
谢立城没有着急说话,而是扭头瞥了一眼副驾驶上已经闭上眼的梵烬。
“你说的叛徒,我有一个猜想。”
岁禾一下子就严肃起来,“是谁?”
“你们队伍里的人。”谢立城确认那三位睡着了之后才开口:“那位秦安哲和齐歆杨。”
岁禾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回答。
“秦安哲……不是死了吗?”岁禾呢喃地开口。
“没有人宣布他的死刑。”谢立城又说:“齐歆杨一个人回来的,其余队员都死完了么?”
因为那次任务回去的还有谢立城队伍里的人,所以他才开始怀疑了很多东西。
齐歆杨一回来就往别的地方跑,一直都没有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
而失踪的秦安哲和那些队员,至今都没有发现尸体。
他们没日没夜地赶路,终于在第四天的时候赶到了塔斯山脉最近的一座小镇上。
小镇的房子已经布满了很多苔藓,杂草丛生,连一条像样的路都没有了。
谢立城开着装甲车艰难地挤进小镇的广场上,也只有这一片是光秃秃的样子。
临近这里,岁禾感觉天气都变冷了。
他脑海中还记得那天谢立城跟他说的话,他其实很明白为什么谢立城要趁着另外三个人睡着之后才跟他说这个事情,因为秦安哲和齐歆杨都在第一小队待过。
还待了很久。
但是跟他说这些的意义是什么呢?难道是因为之前看他和秦安哲他们有仇吗?
其实岁禾也不太懂,只当他是在给自己提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