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芜看着嵇玄然回到客房洗漱,自己则是推开了一扇房门进去。
神龛依旧摆放在那里,里面还是祝芜亲手刻的牌位和神像。
“师父。”祝芜坐在神龛的蒲团上,望着天边渐渐下沉的夜色。
【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感觉到一股怅然。”祝芜轻声说。
祝芜能感觉到头上被一只手微微抚摸过,抱着双膝,头靠在膝盖上。
【在担忧那个小子不能守好?】
“不,嵇玄然是弟子一手教出来的,就跟师父教我一样,我才不担忧这个。”
祝芜很有信心。
【那是因为事情解决之后的去留?】
祝芜闻言沉默下来,没有回答。
【为师一开始就说过。】
“什么?”
【这趟下来就当度假,所以想什么时候走你说了算。】
“师父……”
祝芜轻声喃喃。
她的身边影影绰绰有一个长衫男子,抬手摸了摸祝芜的头,似在安抚。
玄清:呜呜呜,天知道这么乖巧的徒弟弟对他来说是限定版了!
自从徒弟长大后就很少这样子了。
一边的玉清看不下去:“能不能有点出息!”
“你就是嫉妒你没有我家小芜这么好的徒弟。”
玉清:……
“诶,你怎么走了?再聊两句啊~”
道号
第二天,祝芜就带着嵇玄然早早出门了,有多早呢,大概就是太阳还没有升起来的早,只看到地平线那边微微泛起来一丝白。
嵇玄然:怪不得祖师昨晚让我早点睡觉。
幸好自己昨天也听了祖师的话早早就睡了,不然他都害怕直接在山道上倒头就睡。
然后祖师一定会说:年轻真好,倒头就睡。
嵇玄然晃了晃头,把自己脑海里的画面给晃出去。
车子停在了山下,这时候的山路还有些看不清阶梯,仅有的一点光亮也被树林遮挡住了。
但是这点困难对祝芜和嵇玄然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依旧如履平地的上山了。
上山后,嵇玄然就看到了云峰道长还有宣云道长两个人。
“师父?你怎么在这?”嵇玄然十分讶异,这个时间段师父不应该在道观睡懒觉还没有起来吗?!
“先别废话,赶紧焚香更衣去。”
宣云道长和云峰道长一左一右扯着嵇玄然就走。
“诶?”嵇玄然反抗不了一点就被拉走了。
等到重新沐浴完,嵇玄然出来看到了自己一会儿要穿的道袍之后,直接愣在原地。
给他送衣服的岑樊看着他这副样子语气酸酸的开口:“愣着干什么,接着啊。”
“这是,要给我取道号?”
嵇玄然声音发涩,有些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