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无数次以命相博的修罗场,都不如此刻被师傅那似乎能看穿灵魂深出的金眸所直视着来得紧张。
我咽了咽口水,桌底下的十指来回交错,斟酌着每一句用语。
“我当然喜欢师傅了!那个,师傅那么漂亮,额不是,那么温柔,善解人意,虽然有时候很严厉,但一直对徒儿很好,我能有如今的成就,全拜师傅所赐,作为徒弟来说,我自然是十分喜欢师傅的,嗯。”
啊啊啊啊啊啊我这怂货啊啊啊啊啊啊———————!!!
我在说些什么啊!!!
我岂止喜欢师傅,我恨不得跟师傅喜结连理,洞房花烛,用我那真正擎天一柱,而不是一根木棒,亲自把师傅肏得浪叫连连,高潮不止啊啊啊啊啊——————————
我内心深处嘶吼不断,一想到自己脱口而出的全是些无关痛痒的客套话,真情实感没有半点流露,就恨不得立马给自己狠狠抽上两耳光。
“是吗……”师傅闻言,神色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前倾的身子也挺直坐回了椅子上,用细弱游蝇自言自语道“看来也不好操之过急,一步一步来吧。”
“额嗯……师傅你说什么了……”如泄了气的皮球的我,当时却并没有听清师傅这一声呢喃,无意识地问道。
“没什么。早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劳烦云儿收拾一下,然后就去忙吧。”
“好……”
我失魂落魄,木然的将餐具收拾好,带上师傅那需要换洗的衣服准备转身离去。
就在这时,我抬眼见到了纸窗上的孔洞,心头一震,顿感羞愧,随后开口道“师傅,这……这纸窗破了个洞,稍后我联系下山下的木工,备一块新的过来给您换上。”
“啊……不必了。”
“——啊?”
令我没想到的是,师傅竟然想也不想便拒绝了。
我一脸震惊地回过头看向她,只见她俏脸布上绯红,一手提袖捂住口鼻,似掩住羞意,星光点点的金眸移向一侧,神色刚刚还如平静的湖面此刻已泛起了圈圈涟漪。
“最近……天气炽热……留个洞口,山风吹来,也比较凉爽……”师傅说罢,脸上绯意更上一层。
我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视线不断在师傅和纸窗上的孔洞之间来回。
什么意思?师傅要留着这孔洞?但这孔洞分明是我昨天偷窥……师傅她也知道有人偷窥她吧?——她知道?她故意的?她知道昨天是我?
本已压下去的疑念再上心头,更胜之前。
她为什么要留着?难道……难不成————
我的心中升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试探性地开口道“好、好的,这洞……徒儿给您留着……还、还有一件事……师……师傅刚肉身重塑不久,以防万一,徒儿……徒儿可能这段时间都会在……深夜‘子时’左右巡逻山门,也……也会路过师傅闺房……还望不会打扰师傅休息……”
说罢,我眼眶瞪大,不自觉吞咽口水,仔细地观察师傅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见我视线看来,师傅一双星眸含情脉脉,但却低垂不敢与我直视,俏脸红晕已烧到耳根,轻轻放下捂住羞红脸颊的纤手,露出那副紧抿却又嘴角微微上扬的樱唇。
她轻挽秀至耳后,似散热气,手指轻轻揉捏红彤彤的耳垂,支支吾吾回道“嗯、嗯……为师肉身尚需巩固,云儿能有这番心意,为师……很开心……所以……那个……夜晚‘子时’……还请云儿用心‘巡视’……?”
“——好的,徒儿明白了,徒儿告辞。”
我默默退出师傅闺房,带上门,转身看向屋外青山,而我脚下,则是万丈深渊。
青云山山势险峻,而青云宗则依青云山而建,连接各个房屋的仅有那插在悬崖峭壁上的铁棍小径。
这一来是用以训练门人身法,二来也用以区分长幼尊卑和实力强弱,越是前往重要位置的小径,越是天堑难越,凶险万分。
师傅的闺房如今正是处在这么一个对身法考研及其严苛的地方,如今人才凋零的宗门上下,也就只有我和青云宗宗主云瑾仙子能够前来。
而只要邪道不打上门来,这种地方又何须巡逻?
所谓的“‘子时’巡逻”,其真正含义我与师傅自然心知肚明。
天气阳光明媚,照得人暖洋洋的,让人忍不住露出灿烂的微笑。
“呵。先撸一管吧。鸡巴要爆了。”
……
这之后,我出了宗门来到仙踪城,携红莲前往药王谷,托我在药王谷的友人柳青姑娘和药婉儿妹妹照顾。
一番交涉后,终是在她二人安排下安顿妥当。
药王谷灵气盎然,红莲一开始嘟着小嘴,表现得不情愿,但婉儿拉着她在药王谷内游山玩水,不一会儿红莲就被药王谷里的奇异植物,灵丹妙药给勾起了兴趣,二人如姐妹一般嬉戏打闹,相处融洽。
“果然丫头就得交给丫头啊。”
见红莲那刁蛮劲儿一点都没有作的样子,我也不禁松了口气。随后在药王谷处理了一些杂事,直到夜色渐起,这才启程返回青云宗。
山门冷清,夜风呼啸。
我在寝室静坐等待,脑海里全是今早与师傅那最后几句谈话。
不如说,今天一整天那一幕都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师傅那深情而躲闪的眼神,掩不住的羞意,模棱两可的话语不断的在我脑海里不断循环。
我此刻仿佛就是塞满了淫欲的八宝鸭,被架在欲火上烤得外焦里嫩,但偏偏肚里的欲望却得不到一丝一毫的释放,只能在这灼鸡巴烈火的额炙烤下不断的积攒、压缩,滋滋冒泡,静等一个释放的时机。
是这意思吧?是我想的那样吧?既然昨天的事情她已经一清二楚了,还附和着我说这些摸不着头脑的话,只能是这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