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时好好地穿着那身洁白睡袍,睡袍不再湿答答地贴在身上,恢复了原来宽松的样子,但液体蒸后的留下的大片水渍依然能嗅到昨晚那香汗与美酒混合的淡淡香气。
难不成……师傅从我离开后就一直这样?连洗漱都没好好做过?
看着师傅这番令人爱惜的模样,我只感到内心一阵绞痛,更后悔昨晚一时意气用事,直接走掉。
“……云儿……”
见到是我,师傅的表情显得又是安心又是内疚,伸出了纤手,颤巍巍地抚上了我的脸庞,她张开嘴,出嘶哑的声音道“云儿……你、你没睡好么?怎么憔悴成这幅模样?”
我听闻,心中一暖的同时倍感懊悔。
我一手握住师傅抚摸我脸颊的温暖玉手,手指轻轻揉搓,一脸歉意地回道“……师傅,您这幅模样可比徒儿憔悴多了。哎,是孽徒不孝,让您伤心了。”
“不……是为师不好。为师……呜……”说着,她那微微泛红的眼眶又似要泛起水雾。
见状,也顾不得其他,我赶紧松开握住师傅的手,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脸颊蹭着她柔顺银,安慰道“没事的,师傅,没事的。徒儿都明白。”
“嗯……”
师傅没有抗拒,也未多言,仅仅是像一个撒娇的少女一般,把头深深地埋在我的胸口,享受着这一片刻。
然而鼻腔中传来的师傅秀的香气,以及隔着布料感受到的师傅那一对酥胸充满弹性的触感,我那好不容易老实下来“祖宗们”又似乎有了动静。
察觉到这一点,顾不得与师傅温存,我赶紧将她稳稳推开,正色道“师、师傅,先进屋吧。您肚子一定饿了,先享用早饭吧。”
从我胸膛抬起头的师傅显得意犹未尽,面容泛起些微娇红,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她低着头老实地“嗯”了一声作为回应,随后牵着我手进了屋。
我将早饭放在桌上,与师傅相对而坐,一如昨日晚饭之时。
自从师傅肉身重塑后,我已经习惯于每日清晨与师傅共进早饭,然而过去的半个月里,哪怕是偷窥师傅自慰的第二天,也没有如今这般令我如坐针毡。
师傅看上去也是一样的坐立不安,眼神不敢与我直视,只是默默地吃着各式灵食,以缓解尴尬。
于是这顿早饭就这么诡异的在一个充满默契的沉默之中结束了。
眼见饭局结束,竟都无一人开口,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停下了收拾餐具的手,望向师傅轻唤道“师傅。”
简单的两个字,让她周身一震,低垂的脸颊爬上了几分紧张。
“既然昨日是徒儿挑明了,也理应由徒儿来说。”我同样紧张地看着师傅,顿了一顿,清声道,“我们之间的那份禁忌关系,就到此为止吧。”
师傅闻言,眉眼一挑,忙抬起脸来,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她的反应让我心中不免一阵绞痛,但仍然稳住声音道“无论是偷窥师傅自慰也好,还是徒儿将那根捅进师傅窗户的破洞,殿堂上玩弄师傅的脚,乃至昨晚做出那等欺师的举动,一切都是因徒儿而起……徒儿明明清楚体内情蛊危害,却每次都忍不住对师傅的欲望,得寸进尺……是孽徒害了师傅。”
“——不,不是的!云儿,是为师先——”
似没想到会是这般自责的言,师傅微微一愣,然后反应过来,焦急着想要开口辩解什么。
我以为不过是师傅为了我好受些的开脱之辞,便伸手打断了她,接着说道“师傅,徒儿知道您温柔。但这事的确是孽徒有错在先,不用为孽徒开脱。师徒之间做如此勾当,本就是大忌,不被世间伦理所容。徒儿若继续任师傅沉沦其中,只会更加令师傅道心蒙尘,危害百废待兴的青云宗。”
随着我这番正论出口,师傅神色一下变得复杂起来,本想说些什么而微微张动的嘴唇,最后也只得紧紧抿住。
看着她这幅令人怜爱的模样,我也是忍不住柔声道出真心“师傅,您曾经问过我,是否喜欢你。那个时候我虽然糊弄过去了——云瑶,我喜欢你。喜欢作为师傅的你,喜欢如我娘亲一般的你,但是,我更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去爱着作为女人的你。”
“——所以,无论师傅是怎么看待我的,我都不希望是因为情蛊作祟而玷污了我对师傅的感情,也不希望师傅因此陷得更深。”
说罢,真情流露的羞耻感让我顾不上师傅的反应,我将桌上餐具一把收拾好,站起来转身欲走。
突然,我站在门口,想起了满月之事,头也不回地向师傅开口道“对了,再过两天便是月圆之夜。今天见了师傅之后我便会在后山闭关,以对抗情蛊的影响。徒儿有预感,或许是之前和师傅……的一些影响,此次情蛊的作将十分狂暴。为防伤人,徒儿已拜托云瑶宗主封禁了后山,也请师傅在月圆之夜过去之前,不要前往。”
话语全程,我都不敢回头,深怕多看一眼师傅的面容,便再难以自拔。语毕后,我便头也不回地运气飞起离开闺房。
也因此,我并未现我身后的师傅在默默听着这些话的时候,像是下定了一个决心一般,眼神逐渐变得坚定。
满月之夜当日。
为修行者提供清修的后山一隅,本应林木环绕,鸟语花香,然而落日余晖透过林间空隙照亮的这方空地却像是经历了一场难以言喻地风暴洗礼一般,树木东倒西歪,或被连根拔起,或被拦腰截断,残根短枝比比皆是,土地如同被犁了一遍又一遍,新鲜的土壤腥气弥漫空中。
我赤身裸体地坐在空地中央——有着过往的经验,身上的衣袍早被我整齐的叠放在了后山入口。
看着金黄的太阳的余晖逐渐被夜幕吞噬,我将目光移向我胯下那已肿胀得与妖魔之根别无二致的肉棒,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就是今晚了。
连着两日夜晚不休息倒并非难事,但要忍受着情蛊带来的折磨,确实让我精力消耗大半,此刻我的大脑已是有点昏昏沉沉。
我站起身,颤晃晃地走向一旁的溪涧,打算洗把脸,精神一下,好好撑过这最后一夜。
溪水映照出的我那披头散,双眼布满血丝,浑身青筋暴起的可怖模样,我看着也只得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