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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确定伪装身份（第2页）

“后来绣云姐出来了，脸色很不好看。我问她没事吧，她只摇摇头，什么都没说。不过从那以后，我感觉她好像就有点心神不宁。”

“绣云失踪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或者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小雀儿想了想：“失踪前两三天，她好像特别累，感觉像是生病了似的。”

“生病了？”

“对。虽然绣云姐抹了粉，但是脸色差了很多。有一次竟然还把客人要的酒打了，那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灰隼受伤了。”华枬的声音在周平脑中响起。

“嗯，而且可能伤得不轻。”周平在意识中回复了一句。

“后来呢？”周平问道。

“后来没过几天，绣云姐就突然失踪了，没人知道她去哪了。”小雀儿的脸上充满了担忧。

周平沉吟片刻，最后确认道：“后来还有人来找过绣云吗？”

“没有。”小雀儿肯定地摇头，“自从她不见后，就再没人来问过她了。”

周平心中已基本有数。

情况很可能是：灰隼（绣云）在赌场这个信息交汇处，偶然获取了某项重要情报，随后在深入调查时遭遇不测，或是主动隐匿。

至于他究竟得到了什么，后续又做了哪些安排，目前仍是一片迷雾。

眼下最让周平在意的是——灰隼的身份，究竟有没有暴露？

如果暴露了，是哪个身份暴露了？是绣云，还是老孙头，亦或是那个中年人？

“多谢你了，小雀儿。”周平收敛思绪，向姑娘道别，“若有什么消息，或是想起什么细节，可以到……城东的‘归来’客栈找我。”他随口编了个落脚点。

离开喧嚣的千金台，重新踏入炎风城清冷的夜色中，周平的眉头并未舒展。

灰隼的失踪比预想的更复杂，线索看似不少，却都指向更深的迷雾。

“你打算从哪开始入手？”华枬的声音突然在脑中响起。

“先从老孙头开始。”

“为什么？”华枬不解，“很明显，绣云这个角色接触三教九流，能获取的消息要多得多。”

“你说得没错，”周平承认，“但也更危险。绣云的人际网复杂，我们尚未摸清就贸然易容顶替，越容易在细节上露出马脚。”

“可老孙头……”华枬迟疑道，“这个身份很可能是灰隼用来隐匿或躲避危险时才启用的，恐怕留不下什么线索。”

“那会不会……”周平反问，“也正是藏匿情报最稳妥的角色呢？”

华枬沉吟片刻：“有这个可能。”

“总之……”周平总结道，目光在夜色中锐利如刀。

“要想找到灰隼留下的东西，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我自己变成灰隼。

重走他走过的路，梳理他在炎风城编织的所有关系，从蛛丝马迹里把情报挖出来。”

“这工程也太浩大了……”华枬感叹。

周平点点头，语气凝重：

“加上灰隼，镇抚司已经在炎风城折了四名暗卫了。若是不步步为营，我恐怕就是第五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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