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算到你会来。”
他说着,扭头看向一旁的陈大口,颐指气使地吩咐道。
“看好我儿,莫要让他添乱!”
陈大口那是幸灾乐祸。
他乐得看李蝉吃瘪。
“好说,好说。”
应了一声,大手探出将李稳给拎了过来,夹在自己的臂弯之下。
李稳便如一只待宰的小鸡仔,连挣扎的余地都无。
“好侄儿,莫要胡闹,你爹正办着大事呢。”
李稳,起初还奋力挣扎,可那陈大口硬如铁铸,任他如何扭动,皆是徒劳。
渐渐地他不动了。
李稳脑海里,浮现出永安镇西头的乱葬岗。
浮现出那座孤零零的小小坟茔。
娘亲孙糕糕,就躺在那片冰冷的土地之下。
他能复活别人,那为何,为何不能是自己的娘亲呢?
想不通的。
“李蝉!”
陈大口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震得一愣,夹着李稳的臂膀下意识松了几分。
一旁的奕傀更是吓得一哆嗦,怀里的酒葫芦都险些脱手,他缩了缩脖子,悄悄往后挪了两步,生怕被殃及。
李稳得了片刻的喘息之机,再次咆哮出声。
“为何不复活我娘!”
他的双眼已然赤红,血丝自眼眶蔓延。
“我娘孙糕糕!她就葬在永安镇!你既有此等手段,为何不让她还阳!”
“你是我父亲吗?!”
“我且问你,你究竟是不是我的父亲!”
“你是人?!”
声声泣血。
陈大口脸上,竟也浮现出几分古怪。
李蝉缓缓转过身,看着自己儿子没有言语。
见他不答,李稳甚至笑了起来。
“你不配做我爹。”
“你不如陈生。”
此言一出,陈大口与奕傀,神情剧变。
“陈生虽喜怒无常,行事狠辣,却从不藏着掖着!”
“他夸我,便是真的夸我!他打我,亦是打得明明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