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刷刷望向另一具棺椁,一个时辰后,仍然不见其动静。
奕愧暗运尸傀道则探查,内里明显已无任何声息与感应,不禁猜疑诸位师兄是否在故作不知。
李蝉、墨景生、陈大口三人仍在等候。
多年情谊令他们还在原地期盼着,说到底,不过是三个活了太久的老东西,不愿直面现实罢。
墨景生百无聊赖,赶紧一脚轻踢陈大口。
“快放了老十一,怎可一直拘着他?”
陈大口领命松开李稳,众人复又对着棺椁静候。
他既已释手,便觉百无聊赖,偏那五师妹的棺椁毫无动静。
论及情谊,他在师兄弟中或许最深,方才见李稳那般模样,心底不免泛起几分怅然,又想起了自己老母。
他唯余伤感,低声叹道。
“大师兄,六师弟,师妹怕是归不来了。”
墨景生伸出手,在棺椁上轻轻叩了叩。
然后转过身,看向众人。
“连老六的手段都回天乏术,那便是真的没办法了。”
陈大口摇头不止。
一时间场面上无言,除了李稳在那冷笑,再没其他声音。
而李蝉见状淡淡说道。
“有办法的。”
陈大口大喜过望,山岳般的身躯猛地向前踏出一步,急忙问道。
“把话说清楚啊!”
墨景生也是精神一振。
这老六拼杀之能虽非顶尖,智计却冠绝众人。
他既言有法,那便定有良策。
李蝉双手继续拢袖,中年模样的他,自有种渊渟岳峙的气度。
此时他只是解释道。
“五师妹修情道,此道耗心神,损生机。还身甲可塑其躯,续魄蚕可补其魂,却唯独缺了一味引子,一味生机。”
“世间万物,论生机纯粹,莫过于乙木。”
他顿了顿,终于将那层窗户纸彻底捅破。
“李稳。”
他直呼儿子其名。
“你身负乙木灵根。你的精血,便是精纯生机。”
陈大口和奕愧相视一眼,又是连连摇头。
至于墨景生,也猜到一二了。
“跪下,对棺椁磕三个头。”
“而后,每日取你心头精血一滴,以你乙木道则之力温养,连续五日,滴入这续魄蚕之内。”
“五日之后,五师妹自当还阳归来。”
此时的陈大口,虽莽撞,却非全然无脑。
他瞧着李稳那副惨状,心头竟无端想起自家老母生前絮叨的那些话,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