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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乐>僵尸道长毛小方重生 > 第144章 月葬骨鸣(第2页)

第144章 月葬骨鸣(第2页)

小海突然想起什么,解下腰间的锦囊——里面装着春桃留下的那颗乳牙,红线还在微微颤动。他将乳牙放在骨丝上,红线立刻像有了生命,顺着骨丝疯长,所过之处,黑色汁液冒泡消融,骨丝竟变得透明起来。

“是春桃的魂火!”阿秀眼睛一亮,镜心全力催动,将锦囊里的青鳞微光投射到海面,“她的念想能克这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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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鳞的微光在海面铺开,像层薄纱,骨网在光里渐渐显形。黑帆船主就站在网中央,黑袍下摆缠着无数根骨丝,正往网眼里塞着什么,仔细看,是他从各地搜罗来的孩童信物——布老虎、拨浪鼓、小银锁,每件都沾着魂火的温度。

“你们毁了我的月葬阵,”黑帆船主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骨网突然收紧,网眼里的魂火出痛苦的嘶鸣,“那就用这些魂火,炼把锁魂刀!”

他从怀里掏出柄没有刀刃的刀坯,往骨网中央一插,无数骨丝立刻缠绕上去,刀坯竟开始渗出暗红的光,像在吸食魂火的精气。

“不能让他得逞!”毛小方的斩妖神剑直刺骨网,却被网眼弹回,剑身上的符咒竟被骨丝腐蚀出几个小洞,“这网能吞灵力!”

达初突然抓起小海手里的乳牙,金狐尾卷着阿秀的镜心,猛地掷向骨网中央。“春桃,借你的火用用!”他咬破指尖,将血滴在乳牙上,红线瞬间爆出刺眼的光,像条燃烧的红蛇,顺着骨丝缠向刀坯。

“哥,烧了它!”阿秀听见春桃的声音从红光里传来,清清脆脆的,像她还在时那样。红线突然炸开,无数火星溅在骨网上,每个网眼都燃起小小的火苗,竟是春桃用自己的魂火点燃的。

黑帆船主没想到魂火会反噬,慌忙去拔刀坯,却被火苗烫得惨叫。骨网在火焰中蜷曲、燃烧,那些被锁住的魂火趁机挣脱,顺着火星飞向天空,这次没有消散,而是聚成团暖光,在黑帆船主头顶盘旋。

“是春桃在引魂!”小海的银蛇剑趁势劈向黑帆船主的黑袍,袍子裂开,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针孔,每个孔里都嵌着粒骨渣——他竟用自己的身体养煞气。

“我要你们陪葬!”黑帆船主目眦欲裂,抓起燃烧的刀坯就往阿秀掷去。达初的金狐尾及时挡在前面,狐火与刀坯相撞,爆出巨大的冲击波,骨网的碎片混着火星落下来,像场温暖的雨。

等烟尘散去,黑帆船主已经不见了,只剩滩融化的黑泥,里裹着枚小小的银锁,是他小时候戴过的。暖光在海面盘旋片刻,慢慢降落在桃树上,新抽的枝桠突然冒出花苞,粉嫩嫩的,像春桃害羞时的脸。

小海把银锁埋在桃树下,和青鳞作伴。阿秀的锦囊里,青鳞开始光,映得镜心也暖暖的。毛小方的斩妖神剑上,被腐蚀的小洞竟长出层薄薄的银膜,像春桃悄悄补好的疤。

那晚之后,望海镇的滩涂再也没长出过骨丝。只是每当桃花盛开,就会有细碎的光绕着桃树飞,渔民们说,是春桃在看她的树开花了。阿秀他们总在那时带着酒来,倒在树根下,听着风吹花瓣的声音,像有人在轻轻哼着望海镇的歌谣。

后来,那棵桃树结了满树的果子,甜得很,核儿咬开,里面竟有细细的红线,缠缠绕绕的,像谁的牵挂,总也剪不断。

桃树结果的第三年,望海镇来了个背着画板的少年。少年总爱在黄昏时坐在桃树下,对着满树甜果涂涂抹抹,画板上的桃花永远带着层暖光,像落了满地的魂火。

“他叫阿棠,”镇上的老人说,“是春桃的远房弟弟,来寻姐姐的。”

阿秀他们没说破春桃的事,只是每次少年来画画,都会默默递上杯新沏的茶。少年的画板上渐渐多了些别的——码头的渔船、晒网的渔民、还有阿秀他们几个,在月光下擦拭武器的样子,笔触里带着种笨拙的温柔。

这天黄昏,阿棠正在画桃树结果的模样,突然现树枝上挂着个熟悉的锦囊,青鳞在夕阳下泛着微光。“这是……”他伸手去够,锦囊却突然坠落在地,里面的青鳞滚出来,碰到他的画板,竟在画纸上晕开片淡红色的雾。

雾里渐渐显出个穿红袄的影子,正蹲在沙滩上埋什么东西。阿棠的呼吸顿住了——那是他姐姐春桃,是他记忆里扎着两个小辫、总爱把糖塞给他的姐姐。

“姐!”他伸手去抓,影子却散成了光点,飘向海面。阿棠追着光点跑到码头,正看见毛小方他们在收网,网里的鱼蹦跳着,鳞片闪着和青鳞相似的光。

“想知道你姐姐的事吗?”阿秀递给他块刚摘的桃,“她啊,是个很勇敢的姑娘。”

他们坐在码头,把月葬阵的事慢慢讲给阿棠听。讲到春桃抱着布老虎冲向盐墙时,少年的眼泪砸在画板上,晕开了片水渍,正好在画中春桃的影子旁边,像滴迟到了三年的泪。

“我就知道姐不会丢下我,”阿棠抹了把脸,拿起画笔,“我要把姐姐的故事画下来,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有多好。”

接下来的日子,阿棠的画板成了望海镇的故事簿。他画春桃埋乳牙的认真,画她举着布老虎冲向盐墙的决绝,画她在海底化作气泡时的笑,画得最细的,是桃树下那株新苗,枝桠上停着只红袄的蝴蝶,翅膀上沾着颗小小的乳牙。

画到最后一页时,阿棠对着海面呆。阿秀走过去,看见他在画纸上留了片空白,只在角落画了个小小的青鳞。“不知道该怎么画结局,”少年挠挠头,“姐姐那么好,该有个甜甜的结局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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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的,”达初的金狐尾轻轻扫过画纸,狐火在空白处烙下朵桃花,“你看这桃树,每年都结果,不就是最好的结局吗?”

那天夜里,望海镇下了场小雨。阿棠被窗棂上的轻响弄醒,睁眼看见窗台上放着颗饱满的桃,桃尖上沾着片小小的红袄布,像春桃留下的印章。他拿起桃咬了口,甜得眼睛酸,汁水顺着下巴往下流,像又哭了场,却带着笑。

第二天,阿棠的画板上多了幅新画:月光下的桃树上,红袄蝴蝶停在最高的枝桠上,树下站着个少年,手里捧着颗咬了半的桃,嘴角沾着甜汁,眼里闪着光,像把所有的思念,都吃进了心里,化作了往后的勇气。

阿秀他们看着这幅画,突然觉得,春桃其实从未离开。她在每颗甜桃里,在每片泛红的晚霞里,在阿棠画笔的温度里,在所有记得她的人心里,活成了望海镇永远的春天。

后来,阿棠把画装订成了册子,放在镇上的小茶馆里。来往的渔民总会翻到最后一页,看着那咬了半的桃,想起那个穿红袄的姑娘,然后笑着说:“这桃啊,甜得能把心都化了。”

而那棵桃树,每年都会结满甜果,风吹过时,果子碰撞的声音,像有人在轻轻笑,说:“你看,我把日子过成了甜的。”

桃树结果的第五年,阿棠成了望海镇小有名气的画师,他画的《望海镇故事集》被来往的商船带到了更远的地方。这天,他刚给新画的《银鳞月》上了最后一笔——画中是月光下的海面,无数银鳞般的光点围着艘小船,船头站着个穿红袄的姑娘,正把颗桃核扔进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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