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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桃尸泣血(第2页)

傀儡们嘶吼着扑上来,胸腔里的黑核出“嗡嗡”的震颤。阿棠的桃木剑劈出淡粉色的光弧,光弧扫过处,傀儡身上的根须立刻蜷曲焦黑,只是黑核依旧完好,落地后还在微微跳动,像颗不肯死去的心脏。

“没用的。”黑袍人冷笑,“这些核里住着当年没散的怨魂,你们镇的桃树越甜,它们越兴奋。”他指向镇中心的方向,那里的新桃树正开出一片粉白,“你闻,连花香里都带着招魂的甜味。”

果然,风中的桃花香里混进了丝诡异的甜腥,镇中心传来几声惊呼,接着是孩童的哭嚎——新桃树下,竟钻出更多的尸根,正往玩耍的孩子脚边缠去。

阿棠的剑刃泛起更亮的光,他突然想起春桃当年说的话:“甜的东西,要配更烈的火。”他咬破指尖,将血滴在桃木剑上,“望海镇的火,是暖的,不是你们要的阴火!”

血珠在剑身上烧起来,化作金红色的火焰,火焰里浮出无数细碎的光点——那是这些年被海桃滋养的、属于望海镇的暖魂。光点落在傀儡身上,黑核里的怨魂出痛苦的尖叫,竟有淡蓝色的魂火从核里飘出,朝着海面飞去。

“是……是小红袄姐姐!”有孩子指着海面,那里的浪尖上站着道红影,正张开双臂,像在迎接那些魂火。

黑袍人脸色骤变:“不可能!她的魂魄早该散了!”

阿棠的剑势越来越猛,金红火焰烧遍整个码头,尸根在火中化作灰烬,黑核裂开,露出里面洁白的仁——竟是完好无损的桃核。“春桃说过,怨魂也能被暖透。”他看向黑袍人,“你们不懂,望海镇的甜,从来不是给邪祟养养料的。”

红影在浪尖挥了挥手,那些蓝幽幽的魂火跟着她往深海去了,海面上开出串淡粉色的花,像极了桃花。黑袍人看着空荡荡的海面,突然踉跄后退,腰间的船锚吊坠“当啷”落地,裂开的缝里滚出颗普通的桃核,核上刻着个小小的“桃”字。

“不可能……”他喃喃着,被赶来的镇民围住,黑袍滑落,露出里面的旧伤——心口处有道月牙形的疤,和春桃当年用骨簪划的一模一样。

阿棠捡起那颗刻着“桃”字的核,突然笑了。原来当年黑帆船主的弟弟,一直把春桃留下的骨簪碎片藏在吊坠里,所谓的复仇,不过是场用怨恨撑起来的执念。

夕阳落海时,孩童们又聚在新桃树下,捡起落在地上的花瓣。阿棠把那颗刻字的桃核埋在树根下,埋得很深,上面盖了层刚从海边运来的细沙。

“阿棠叔,小红袄姐姐还会回来吗?”阿竹抱着片花瓣,花瓣上还沾着点金红的火痕。

阿棠望着海面,那里的浪花正托着片红袄碎布往岸边漂。“她一直都在。”他指着桃树新抽的枝桠,那里顶着个小小的花苞,“你看,这花不就等着她来摘吗?”

晚风拂过,花苞轻轻晃了晃,像在点头。远处的深海里,红影站在成片的海桃林里,指尖拂过颗饱满的果子,果子裂开,露出里面晶莹的果肉,甜香顺着洋流漂向望海镇,混在新桃的花香里,酿出更清透的暖。

那枚刻着“桃”字的核在桃树根下扎了根。不出半月,新抽的枝桠上竟冒出个奇异的花苞——一半粉如桃花,一半黑似墨玉,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阿棠每天清晨都去浇水,看着花苞一点点膨胀,心里清楚,这是两种执念纠缠的结果,也是望海镇绕不开的结。

黑袍人被镇民锁在旧船坞,他倒也安静,只是每天盯着海面,像在等什么。阿棠去过两次,见他总摩挲着心口的旧伤,便把春桃留下的那本《海桃培育记》放在他手边。书页里夹着片干枯的红袄布,是当年春桃修补船帆时剪下的边角料。

第三天,船坞传来响动。阿棠赶过去时,正看见黑袍人捧着那本书,肩膀微微颤抖,书页上的泪痕晕开了墨迹。“她……当年说过要教我种海桃的。”他声音沙哑,“我哥说她死了,说望海镇的人见死不救……”

阿棠递过壶水:“春桃从不记仇,她的笔记里,每一页都写着‘海桃要混着海盐种才甜’,她早把你们兄弟算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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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人望着书页上春桃娟秀的字迹,突然捂住脸,压抑的哭声在空荡的船坞里回荡,像生锈的锚链被猛地拽动。

就在这时,镇中心的桃树突然剧烈摇晃,那个半粉半黑的花苞“啪”地绽开——花瓣外层是桃花的粉,内层却泛着墨色的光,花蕊处竟坐着个寸许高的小人,穿着迷你红袄,正举着片桃花瓣扇风。

“是春桃姐姐!”阿竹第一个喊出声。

小人儿似乎听见了,低头冲他们眨眨眼,纵身跃下花瓣,踩着风飘向船坞。黑袍人猛地抬头,看见那抹红影,眼泪瞬间决堤:“小桃……”

春桃的魂影落在他膝头,举起桃花瓣轻轻拍了拍他的伤处。暖意顺着花瓣渗入皮肤,心口的月牙疤竟渐渐淡了。“当年你哥抢船时,我把你藏在海桃林才保住你,”她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海桃汁,“你哥后来被尸根缠上,是他自己不肯信我能救他……”

黑袍人愣住了,记忆深处的碎片突然清晰——火海里,确实有个穿红袄的姑娘把他推出船外,塞进飘满海桃花的筏子,自己转身引开了那些扭动的根须。

“哥骗了我……”他喃喃道,抓起地上的锁链往自己身上缠,“我该赎罪……”

“赎罪哪用得着这个。”春桃的魂影笑了,指了指窗外,“海桃该播种了,你不是想学制筏子吗?镇上正好缺个懂造船的。”

黑袍人抬头时,魂影已飘向桃树,正弯腰捡起片飘落的花瓣,往海里扔去。花瓣落水处,立刻冒出片小小的海桃苗,在浪里轻轻摇晃。

接下来的日子,黑袍人成了望海镇的新船匠。他造出的船又快又稳,船舷上都刻着海棠花纹。阿棠则带着镇民,把那些从黑核里取出的白仁埋进海边的沙地,浇上混着海盐的海水。

春雨过后,沙地里冒出成片的嫩芽,一半粉绿,一半墨绿,在风中交织着生长。春桃的魂影时常在苗间穿梭,红袄翻飞,像团跳动的火焰。

这天,阿棠在海边捡贝壳,突然现沙地上有串小小的脚印,顺着脚印望去,只见春桃的魂影正蹲在远处,给黑袍人递海桃苗。黑袍人笨拙地接过,指尖触到魂影的瞬间,两人都愣了愣,随即相视而笑——阳光穿过他们交叠的手,在沙地上投下道暖融融的光斑,像枚从未褪色的印章,盖在了望海镇新的故事开篇。

三年后,望海镇的海边长出了一片奇异的林子。靠岸的一侧是粉白色的海桃树,花瓣飘落在海面,会化作带着甜香的浪花;深海的一侧是墨绿色的夜桃树,花苞在月光下会透出荧光,像撒在海里的星子。

阿棠成了镇上的“桃林守”,每天清晨都会划着小船,给近海的海桃树浇水。他的竹篮里总装着两样东西:一是春桃留下的那本《海桃培育记》,书页边缘已经磨卷,上面添了密密麻麻的新笔记;二是块打磨光滑的桃木雕,刻着个穿红袄的姑娘,正踮脚给桃树疏花。

黑袍人——现在镇上的人都叫他阿墨——造的船越来越有名,南来北往的商船都会特意绕到望海镇,求他在船舷上刻一朵海桃花。他不再穿黑袍,换上了靛蓝色的短褂,袖口总沾着木屑,唯独心口那道月牙疤,被他用海桃汁染成了淡粉色。

这天,阿墨刚给新船刻完最后一刀,就看见阿棠朝他招手:“快来!夜桃树结果了!”

两人跑到林子深处,只见墨绿色的树枝上挂着串透亮的果子,一半像裹着月光,一半像浸着海水。春桃的魂影坐在最高的枝桠上,正用桃花瓣接住滴落的果露,见他们来,笑着扔下一颗:“尝尝?用你们俩的‘执念’养出来的,甜得很。”

阿墨伸手接住,果子在掌心微微烫,咬下去的瞬间,舌尖先是泛起海桃的清甜,接着涌上一丝微苦,最后竟品出点阳光的暖意。他眼眶一热,突然想起那年在船坞,春桃的魂影拍着他的伤处说:“恨这东西,捂着会烂,不如种成树。”

阿棠也摘了颗,嚼着果子看向海面——远处,小银的船正带着满舱海桃干归来,船头站着个穿红裙的姑娘,是他新娶的媳妇,笑起来眼角有颗和春桃一样的痣。船舱里,阿竹正缠着小红给船员们讲当年“桃尸”的故事,说到惊险处,故意把海桃干往大家嘴里塞。

“你看,”春桃的魂影飘到他们身边,指着漫山遍野的桃树,“当年那些扎人的刺,现在都长成甜果子了。”她的身影比从前清晰了些,红袄在风里飘得轻快,“等这林子长满整个海岸,我大概就能真正放心啦。”

阿墨望着她,突然鼓起勇气问:“那……你还会回来看看吗?”

春桃笑了,伸手碰了碰他心口的疤,那里的粉色又深了些:“我不就在这儿吗?”话音刚落,一阵风吹过,海桃树的花瓣、夜桃树的荧光,还有远处传来的笑声,都混在一起,像温柔的歌。

当晚,望海镇的人都做了个相同的梦:春桃提着篮子,在桃林里采果子,阿墨在旁边造船,阿棠在树下记账,小银的船停在岸边,满船的海桃干散着香。梦里没有尸根,没有怨恨,只有风吹过桃叶的沙沙声,和一句轻轻的叮嘱:“好好过日子啊。”

第二天清晨,阿棠现《海桃培育记》的最后一页多了行字,是春桃的笔迹:“故事完了,但日子还长,记得多浇水。”他笑着把书放进竹篮,抬头看见阿墨正给新船刷漆,船尾刻了行小字:“载春桃,渡明月。”

远处的海平面上,第一缕阳光正爬过浪尖,照在成片的桃林上,粉的、绿的、红的、银的,像铺了条从人间通往天边的路。风过时,所有的树叶都朝着一个方向摇晃,仿佛在说:

“看,那些曾让你辗转难眠的过往,终会变成滋养你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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