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季青临笑的更疯狂了,肩头不停的耸动,一边抖一边将沈济安给提溜了起来,戳到了马背上。
万岁峰上不允许纵马疾行,除了御林军和武德司之外,其他人的马匹只能走到万岁峰的第一道山梁前头,便要下马步行了。
“路上被截杀了?”季青临策马前行,转头看了眼王治洲的模样。
王治洲的伤口还有些渗血,稍稍一动就疼的龇牙咧嘴的:“可不是,几十人呢。”
“御林军和司卒们有伤亡吗?”季青临沉声问道。
王治洲思忖道:“司卒有两人重伤,七人轻伤,御林军有五人重伤,四人轻伤,没有人死亡。”
季青临点点头:“好,你们先回衙署,医官院的医官已经在议事厅了,我先护送沈大人进华延宫。”
华延宫这两日的气氛格外严肃,韶音的脾气也有些绷不住,时不时的便要将宫人们训斥一番。
华延宫的宫人们个个都噤如寒蝉,不敢说错一句话,也不敢走错一步路,有时候甚至觉得连呼吸都成了错误。
直到沈济安将龙骨交到了王汝凯手上,经过王汝凯辨认龙骨无误后,韶音才松了口气。
也难怪韶音一直绷着心神,整个人暴躁又疲惫。
文太后这两日时睡时醒,睡着的时候噩梦连连,而醒着的时候也并不是完全清醒的,更多的时候是昏昏沉沉的。
看上去情况确实不妙。
就连王汝凯也没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脸,偷奸耍滑,竟然没日没夜的守在华延宫的偏殿里。
“王院使,这龙骨用下去,太后娘娘的病就能好了吧?”李叙白盯着王汝凯的动作,慢腾腾道。
偏殿里弥漫着清苦的药香,药罐子上弥漫着淡薄的热气,打着旋儿腾到了半空中。
王汝凯话中有话的一笑:“病能不能好,看的不是龙骨。”
“。。。。。。”李叙白一时语噎。
这话听起来也怪有道理的。
李叙白看了眼殿外,天色灰蒙蒙的,天边微亮,隐约能看得出晨阳初现的模样。
殿门外有人影一身而过。
李叙白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看到季青临在殿外探头探脑的向他招手。
他赶忙疾步走了出去。
“怎么了?”李叙白沉声问道。
季青临压低了声音道:“大人,司使大人急召。”
李叙白神情一滞,心里咯噔一下,顿生不祥之感。
二人赶回武德司衙署议事厅的时候,正好听到王治洲说到要紧之处。
“下官一行人吃完饭,是戌时一刻起的程,约莫赶了两个时辰的路,遭遇了袭击,袭击者都身着黑衣,衣襟上绣的是蓝色流云,大概五十余人,没有人靠近过沈大人,但是下官办事不利,没有抓到活口。”王治洲有条不紊的将遇袭一事说了清楚。
韩炳彦思忖片刻,问道:“他们是哪里的口音?”
王治洲摇头:“回司使大人的话,他们始终都没有说过话。”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微微一顿,从靴筒中抽出一支折断的箭矢,递给了韩炳彦:“大人,这是下官当时中的箭。”
韩炳彦仔细端详了一阵,递给了盛衍明:“你看看。”
盛衍明也看了一瞬,又递给了刚刚坐下的李叙白:“李大人也看看。”
“哎呀,盛大人,你就不能让我喘口气儿嘛!”李叙白苦笑了一声,接过那支断箭,仔细看了一瞬,伸手在箭尖儿上敲了一下,声音清脆空灵,他不禁惊呼道:“这箭,质量还挺好的啊。”
“。。。。。。”盛衍明绝望的翻了个白眼儿。
是他低估了李叙白的不学无术,他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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