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雨荧气得脸更红了,要不是现在在马路中间,她估计想跳车。
那棵把车开到人流量还算不错的地铁口,对她说:“下车,以後别再来书店,不欢迎你。”
刘雨荧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下车站在路边打车,那棵想确认安全从後视镜看了一眼,只见她打理着长发又挂上了那副标准式笑脸。直发白裙微笑脸,好一副白莲花形象,一起长大的自己怎麽早没发现呢。
那棵冷笑一声,踩着油门快速向家的方向驶去。
本来是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还是勾起了那棵一些不好的记忆以及对当初愚蠢的自己随意做决定的懊恼,因此情绪受到了一定影响。
尚知非自是感受到了,他走到那棵身边,拉起他的手问:“怎麽了?谁惹你不开心了?吃过饭了吗?”
感受到手心传来的温度,又看到尚知非还不是很利索的行动,那棵有点自责。他让尚知非坐在椅子上,自己端着凉了的饭菜去厨房加热,边走边说:“吃过了但没吃饱,我们一起吃点吧。”
面对尚知非,那棵倒是咽得下去了,几分钟一碗饭进肚,跟着又添了一碗。
这哪是吃过了啊,说他饿了三天尚知非都信。
再添饭的时候,尚知非拿走了碗:“太晚了,别吃这麽多,如果还饿,一会儿我给你做个水果酸奶。”
那棵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点点头说“好”。
收拾停当,时间已经十点多了,尚知非抱着小橘子坐在摇椅上吹晚风,那棵则挨着他们直接坐在了地上,为了离尚知非近一点,这次在屁股底下加了一个坐垫。
“今天发生什麽事了,方便说说吗?店员说你跟一位女士一起走了。”尚知非倒是够坦诚,有了上一次误会那棵和单影只有不当关系的前车之鉴,他决定以後都有话直说,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那棵反而呆住了,他倒是没想瞒着,只是还在想合适的措辞,没想到尚知非就直接说出来了。
那棵从屁股兜里摸出那张银行卡,放在尚知非腿上。
尚知非看了一眼:“怎麽又给我卡?上次那张卡里的钱都还没用完呢。”
那棵把小橘子抱下来,自己把头搁在尚知非腿上,一副很疲惫的样子。他用手指点了两下银行卡:“这是三百万,刘雨荧还给我的。”
尚知非猜到了人物,但没猜到剧情。
他拿起银行卡左看右看,好像要通过卡面看到里面的馀额:“这就是你给她那三百万?三百万你就随便插在裤兜里?”说着把手腕上的镯子取下来在那棵面前一晃,“你说我拿着这张卡去买黄金好不好?或者直接用金子给你做一对哑铃,金灿灿的多符合你的审美啊,运动起来都更有动力了。”
那棵随着尚知非的描述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噗得一声笑了起来。
尚知非跟着他一起笑了笑,用手一下下捋着那棵的头发:“说吧,她为什麽把钱还给你。”
头发被抚摸着太过舒服,那棵躺在尚知非腿上差点睡着了。他坐起身,拉过尚知非的手捏着,然後把今天的情形都讲了一遍。
听完後尚知非感慨一番:“我们家店员说她长得不错啊,搞得我还挺期待见一见这位美人呢,结果你这麽一说,我还是别见了吧。”
那棵被他这样的感慨搞得直愣愣的,一时都不知道怎麽接话。
尚知非看着他那傻样,伸出一根手指挑起那棵的下巴:“我还是喜欢你这种人美心善的美人,蛇蝎美人我可吃不消。”
嗬,消遣我呢?
那棵起身压在尚知非身上:“什麽吃不消,什麽期待见一面,我怎麽没发现你都被压这麽久了竟然还想着男女通吃?”他搂着尚知非的腰想把他扛起来,“看来老公还是没满足你,居然还能有力气想些有的没的,走,我这就给你补上。”
尚知非被那棵抓得腰痒痒,一个劲地笑,两只手紧紧抓着摇椅的扶手不放:“好了好了,我要喘不上气了,我错了好不好,我错了。”
那棵怕尚知非真的笑岔气,松开了手:“哼,这次就饶过你,以後注意自己的言辞啊。”
尚知非还在笑着喘气:“好好,知道了。”
看那棵的表情,今晚上这茬应该是揭过了。尚知非捧着那棵的脸,在他嘴角亲了一口:“好了,别生气了,我知道你是不高兴她说我坏话,但我并不在意。”他用手在那棵脸上揉搓两下,故意捏着嗓子说,“人生在世,好话要当真,坏话过耳忘,这是知非哥哥的生活哲学,记住了吗?”
那棵在他手心里点了点头。
尚知非又道:“再说了,她就是嫉妒我又干不掉我,所以只能用言语攻击以发泄自己内心的愤怒,这没关系的,女孩子本来就比较情绪化,我们要宽容一点。更何况,我作为一个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她永远都得不到的人的胜利者,要是跟她计较,那不是自降身价了吗?”
那棵又点点头。
尚知非总结:“所以,你要做的不是生气,而是——让我永远成为那个胜利者!”
那棵抓着尚知非的手放在嘴巴上亲了亲,看着他的眼睛露出直达内心的笑意:“我保证,在我这里,你永远是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