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见过和段延年结婚的那个女人,心里也臆想过。
段延年跟她结婚是为了钱,料想她也不是多好看的人。
段延年笑出声,感受着掌心柔软的触感。
“谁能比得上你呢?”
不过他脑海中却浮现苏梅婷的模样,在乡下看见的那个女人,是迄今为止他见过最好看的一个。
可惜,他从孙雪纤口中得知,那是应重晔的女人。
那样貌和身段,确实诱人。
孙雪纤被他无足轻重的一句话哄得满足,“倒是委屈你了,娶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
段延年但笑不语。
等温存完,段延年慢吞吞穿着衣服,才问道:“你来江淮有一段时间了,有没有听说过谁手里有古董出售?”
孙雪纤裹着被子挪过去,贴着他的后背。
“古董?好端端的,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了?”
段延年笑道:“不是我感兴趣,而是我那老丈人,他最喜欢收藏这些。”
华国地大物博,历史悠久,值得珍藏的古董更是数不胜数。
孙雪纤撇撇嘴,“不愧是结了婚的人,都懂得讨好老丈人了。”
她拈酸吃醋的模样,原先段延年都会哄两句。
现在,他却没说好话让她开心,反而沉声道:“纤纤,如果你去过港城,你就知道光是靠我们自己的努力,有些阶层是一辈子都没有办法跨越的。”
都说城里人时髦
段延年穿好衣服,指着外面的小汽车,问道:“纤纤,你父亲也是寒门出身,他当官二十多年了,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他买得起小汽车吗?”
孙雪纤很不喜欢被人提起孙越翔的出身。
她老是针对苏梅婷,一遍又一遍提起她是村姑,从某种心理上也是因为心虚。
孙越翔也是农村出身,后来上了大学,当了官,将一家人接到了南市,才脱离了农村。
她自诩是城里人,就像是刻意要掩盖那些过往。
“买不起,对吧?”段延年自问自答。
他也买不起,无论努力多久,都不一定能买得起这辆小汽车。
孙雪纤哼了声,“那又怎么样?”
段延年包容地笑着,眸子里像是盛着水一样温柔。
“纤纤,傻丫头,我们买不起的东西,对于我那个老丈人,轻而易举。这种小汽车在港城,根本算不得什么,我老丈人家里佣人开的都是这种。”
孙雪纤心里虽然不服气,但听到他这样说,还是忍不住惊讶。
段延年轻笑,说出了最关键的一点:“我现在的妻子,她是独生女。”
这意味着,等他老丈人一死,所有的东西都是他段延年的。
孙雪纤显然也明白了他的意图,却不觉得吃惊。
她娇声哼了哼,“有钱又怎么样,又不是我的。”
段延年笑着抱着她,“傻丫头,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连这个都不明白吗?”
从应重晔那里受到的伤,这一刻在他这里得到了抚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