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改头换面去韶阳做郡主。
大族只知道我来历显赫、靠山强悍,谁又在乎那些过往?谁又知晓?我不会永远留在盛京城的,我不在乎那些命妇们怎么想我。”
萧怀沣却是脸色变了又变。
眼底情绪翻涌,他半晌都没再说话。
一言不发将灯罩盖上,帐内顿时一片漆黑。
“睡吧。”
他道。
骆宁:“王爷……”
“睡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他道。
骆宁应是,慢慢躺下了。
雍王府内宅暂时归于平静。
王珺和崔正澜安分守已,从不出幺蛾子;郑嘉儿伤得太重,她的院子一般人不能随意进出,她仍是被软禁。
外头流言蜚语满天飞,不过说的都是雍王与郑氏。
的确有人提到了雍王妃善妒。
窦太太很快知晓了,悄悄告知了骆宁。
骆宁叫她帮自已反驳。
故而市井没有骂雍王妃,反而赞她聪颖、智慧不凡,才能把那些高门女压得抬不起头。
这阵风声很快平息。
王珺来请安的时候,头垂得更低,可表情没了以往的从容镇定。
“……你们进府有段日子了,咱们也彼此熟悉。
往后,不必每日来请安,我这厢事情也忙。
你们五日来一次。
缺了什么,派人来告诉我,不必委屈自已。”
骆宁说。
一句也不提王爷过夜的事,好像此事不存在一样。
没了裴妤与郑嘉儿,无人会开口问。
王珺与崔正澜应诺。
五月初一,骆宁身上干净了,萧怀沣带着她出门。
他们俩去了皇陵。
皇陵位置比较远,萧怀沣带了五十名护卫随行,浩浩荡荡。
皇陵附近有行宫。
行宫里住了两名太妃。
她们没有儿子,也不愿意留在宫里,故而来此处守陵。
行宫吃穿用度不算精细,可幽静安逸,比宫廷还多一分自由。
太妃是庶母,萧怀沣来了之后,先带着骆宁去见过了她们。
当晚在正殿歇下。
翌日,夫妻俩去皇陵祭拜,恭敬向先皇磕了头。
“父皇,儿子带阿宁来看您了。”
萧怀沣上了香,“您保佑儿子与阿宁夫妻平顺、多子多孙。”
骆宁听到这里,心口一跳。
她不动声色。
祭拜结束,骆宁还以为会歇在行宫,没想到萧怀沣当即启程回京。
入了夜才到城门口。
当值的守军破例为他开了城门,放了雍王府的马车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