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宁笑着同他说:“明日御史台又要骂王爷了。”
没有大事,城门入了夜是不可以随便开的。
以前萧怀沣陪骆宁去码头送人,入了夜也是在城外小客栈住,没有着急回来。
萧怀沣:“随便骂。
反正他们的嘴闲不住。”
马车回到了雍王府。
萧怀沣吩咐尹嬷嬷,“准备热水,我与王妃要沐浴。”
骆宁:“……”
她前日才洗过了澡。
乘坐马车,腰酸背痛的,她只想赶紧睡下。
“王爷,要不您洗吧,我先去睡了。”
骆宁道。
她妄图挣扎一下。
萧怀沣没说话,却握了下她的手。
骆宁心头一顿。
她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其实,她在大婚前夕就做好了准备,偏偏新婚夜稀里糊涂过去了。
如今……
她不着痕迹叹口气:“王爷,我先去洗。”
丫鬟服侍她沐浴后,换了亵衣裤。
她坐在临窗大炕上,一点点梳通自已的头发。
头发是前天洗的,依旧清爽顺滑,一梳到底。
半晌后,萧怀沣进来了。
骆宁抬眸看向他,而他也在回望她。
光阴似停滞了一瞬。
“王爷,您要梳头吗?”
骆宁拿着梳子问他。
萧怀沣摇摇头。
他从什锦隔子底下拿出一个锦盒,递给骆宁。
骆宁打开。
一张纸,是一份契书。
一年多之前,她初重生,没有钱财依傍,也没有底气能对付前世赢了她的人。
太后说想给她与雍王赐婚时,她拼了命想要抓牢这个机会。
多一分助力。
走进雍王府,她想了很多。
意外之外,他一口应诺会娶她,同时拿出一份卖身契给她。
骆宁有过片刻的担忧。
但她很快接受了。
她知晓天上不会掉馅饼,她也明白生命在有些时候毫无价值。
今时今日,她懂了这个人,不再惧怕时,他把卖身契给了她。
“阿宁,这份契书,除了你我,外人一概不知。
本王从未想过拿了它去官府落定。
没有印章,它只是一张废纸。
今晚,本王想亲眼看着你烧了它。”
萧怀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