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小马汇报的这个情况,陆宽并没有着急忙慌的,只是觉得童家父子实在太蠢了。
他们想守住自家的酒水市场,就算是派人来偷师,偷学一下酿酒的蒸馏工艺,也比雇人往自己的茅酿里下药高明得多。
眼下,童家父子阴谋败露,狐狸尾巴被陈七这些丐帮兄弟揪住了,只要自己告到县衙,吴知县自然会为自己做主。
童氏父子害人不成反害己,这就要倒大霉了。
陆宽骑上了家里的这匹马,也不用哪个兄弟陪同,只和小马一起奔往县府。
不到半个时辰,两匹马已经赶到了县府。
城门虽然关了,但凭着陆宽暗捕的腰牌,还是可以从正门一侧的偏门进城。
刚一进城,等候在城门口的丐帮兄弟便找上了陆宽。
“陆爷,陈舵主把童氏父子和孟三绑了起来,就在那边的马车里,专等着陆爷前来发落呢!”
“很好!”
陆宽随着这位丐帮弟子,来到了不远处停着的马车旁。
陈七和十几位丐帮弟子都在这里。
“宽哥来了!”
“童氏父子、孟三,还有王全的尸体,都在这车厢里,你看!”
陈七将车厢的帘子一掀。
只见童氏父子和孟三,都被五花大绑,嘴里都塞着布团,和王全的尸体挤在一起。
看见陆宽阴沉着脸,童氏父子都露出哀求之色。
“你们这对贼父子,为了守住自己的生意,竟能想出在我酒里下药这么下三滥的招儿,你们可真是又蠢又坏!”
“既然东窗事发了,我可不会对你们心慈手软,先让你们尝尝害人不成,赔光家底的滋味儿!”
陆宽冷冷说着,放下了布帘。
此刻,童家父子终于知道,陆宽并不是个简单人物,但这事想求饶善罢,显然是不可能的。
“走吧,赶着车去衙门!”
“小七,这件事你办得非常不错,确实有舵主之姿!”
“对了,你又是怎么得知童氏父子的阴谋的?”
马车一边赶往县衙,陆宽看着陈七问道。
“此事说来,纯属巧合。”
“今日下午,宽哥一行人离城而去之后,我们也就散了,我手下的兄弟蛐蛐在途经童家酒坊门口时,听到了这对贼父子的谈话!”
“贼父子说,什么今晚他俩一得手,两家酒楼大乱,茅酿的名声就彻底臭了,姓陆的招牌就砸了。”
“蛐蛐把这话转告给我,我当然不敢怠慢,立刻安排兄弟紧盯着太清楼和从此醉,到了晚上,果然就看到太清楼里出了乱子,王全这小子从酒楼开溜,被我们盯上了……”
陈七三言两语,说了一下刚才的经历。
听完了整个情况,马车也正好经过从此醉的门口。
酒楼里一片喧哗,吵吵嚷嚷的,隔着几丈远,便能闻到酒楼中飘出来的酸臭之气。
“纪掌柜,今晚这事儿,不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别怪我们闹将起来,砸了你的酒楼!”
“对!卖的什么劣酒,差点要人命啊!”
“不给个说法儿,此事没完!!!”
许多饮了茅酿,受了上吐下泄之苦的客人,正围在柜台前,冲着纪掌柜兴师问罪。
纪掌柜却是临危不乱,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诸位客官,且听我一言,小店一定会给诸位一个说法!”
“纪某敢以本店招牌担保,茅酿绝无问题,方才诸位也都看见了,纪某新开了一坛酒,连饮两碗,至今也毫无异样!”
“诸位之所以上吐下泄,应该是所饮的那一坛茅酿被人动了手脚!”
他大声说着,目光却在四下里找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