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气的是,师爷收了几百贯,今天让他们抓人,却每人只给几十文赏钱!
太小气了,衙役们都恨不得帮李佑,当场把师爷揍一顿。
县尉一步步走近,手按刀柄:“刘师爷,这事要是闹到县太爷那儿,恐怕不好收场吧。”
刘灿有苦难言,哭丧着脸说:“我真没拿三百贯,这小子血口喷人。”
县尉换上一副笑脸,朝李佑走去,和颜悦色道:“小兄弟,你详细说说,我一定为你主持公道。”
李佑指着刘灿:“刘师爷,当着这位老爷的面,你敢不敢过来与我对质?”
“别听他胡扯,快把这家伙抓起来!”刘灿气得直哆嗦。
李佑破口大骂:“你这龟孙子,收了我三百贯办事,还想把我抓进大牢逼问钱财?今天我跟你拼了,你敢不敢过来对质!”
“对啊,”县尉也问刘灿,“师爷,敢不敢当面讲清楚?”
刘灿只得走到县尉身边,低声说:“金老弟,有话咱们私下说,当着这么多衙役的面,怎么说得清楚?”
县尉也压低声音:“分我一百贯。”
刘灿没好气道:“上家下家加起来,我才拿一百贯。这一百贯里,还有十贯没到手呢!”
县尉还要再说,主簿已经走到跟前。
主簿也不说话,就静静看着两人,摆明了也要分一杯羹。
刘灿脑筋一转,突然说道:“这样吧。汝阴苏氏的老太爷,想弄死这个家奴,背后说不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咱们把人抓了关进大牢,先关上一两个月,再给苏老太爷写信,就说县衙人多眼杂,几十贯铜钱办不成事,让他再加二百贯。”
县尉犹豫道:“得罪苏家,恐怕不妥吧。”
刘灿冷笑道:“有什么不妥?事情都闹开了,衙役和六房文吏哪个不知道,这哪是五十贯能办妥的事?”
县尉回头一看,果然六房大门都开着,文吏们一个个探头探脑。
“好,就这么办!”县尉咬咬牙道。
主簿却突然冷笑一声,终于开口:“刘师爷,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办事中途加价,肯定会惹恼苏老爷,到时候你拍拍屁股走人,我和金县尉还得在颍上继续干呢。”
“对啊,老子还得干半辈子!”县尉回过神来。
主簿又阴阳怪气道:“说不定啊,有人惹恼了苏老爷,还会暗中把罪责推到咱们头上。”
县尉再次按住刀柄,怒目瞪着刘灿。
刘灿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心疼道:“这桩买卖,一成分给文武吏员,剩下的咱们三人平分。”
“哈哈,好说!”县尉大喜。
主簿也面露微笑,站在那儿又不吭声了。
刘灿说:“先把这家伙抓起来!”
县尉正要下令,李佑突然大喊:“我还有钱,再给你们一百贯。这位官爷,求您放我一马!”
“真的?”
县尉见钱眼开,下意识朝李佑走了两步。
进入攻击范围,李佑突然举枪刺出。
整整四年,李佑每天仅刺击动作就要训练一千次。
他能从各种角度发力,指哪刺哪,得心应手。
瞬间枪出如龙,直取县尉的咽喉。
县尉,相当于县公安局长,也是现场武力值最高的,杀了此人,对方便群龙无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