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工人同时瞪大眼睛。
"那小王八蛋仗着爹是领导,把我儿子打得肋骨断了,鼻梁骨折,脑震荡,现在还在昏迷。"
苏建国的声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怒气。
"明天一早,我要去纺织厂讨个说法。"
周大勇一拳砸在旁边的铁架上。
"他娘的!纺织厂的崽子敢动我们轧钢厂的人?老苏,算我一个!"
"还有我!"
钳工老李摘下安全帽。
"我侄子也在纺织厂上班,早就听说那个王副厂长的儿子不是好东西。"
周围一众夜班的工人,纷纷表示一起。
苏建国点点头。
"多谢兄弟们。明天早上六点,在纺织厂门口集合。记住,别惊动厂领导。"
"明白!"
周大勇拍拍苏建国的肩膀。
"我再去叫几个组的夜班弟兄,明天一准到。"
离开车间,苏建国又带着两个儿子去了电工班。
夜班的三个徒弟正在休息室打扑克,见师父突然出现,都惊讶地站了起来。
"师父?您怎么。。。"
大徒弟赵红旗连忙收起扑克牌。
苏建国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三个徒弟听完立刻炸了锅。
"操!师父,明天我们跟您去!"
二徒弟王铁柱拍案而起,一米八五的壮汉气得满脸通红。
"就是,活腻歪了!敢欺负我师傅。"
三徒弟杨大雷也撸起袖子。
看着三个徒弟义愤填膺的样子,苏建国很是感动。
他点点头。
"好,明天六点,纺织厂门口。"
离开轧钢厂已是凌晨一点,苏建国却没有回家的意思。
他带着两个儿子又骑车去了城东的轧钢厂家属院。
每到一个地方,他都简明扼要地说明情况,而得到的回应无一例外都是坚定的支持。
这些在轧钢厂干了大半辈子的老工人,最看不惯的就是仗势欺人的行为。
凌晨三点,苏建国带着两个疲惫不堪的儿子来到最后一站——他父亲苏老爷子暂住的大儿子家。
敲开门时,李金花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看到公公和两个小叔子,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爹。。。爷爷他们睡了。。。"
她结结巴巴地说。
苏建国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走进客厅。
苏老爷子已经披着衣服坐在藤椅上,显然早就听到了动静。
"爹。"
苏建国站在父亲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