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被纺织厂王副厂长的儿子打了,现在在医院。"
苏老爷子浑浊的眼睛陡然变得锐利。
"伤得重不重?"
"断了两根肋骨,鼻梁骨折,脑震荡。"
苏建国声音低沉。
老爷子听没有生命危险,也是放了下心。
"什么时候的事?"
苏建国示意老大苏明强,把他媳妇李金花带回客房。
随后便跟苏老爷子,将其了事情的大概情况。
苏建国也跟老爷子说了自己的计划,在自己的计划里,自家这位老父亲,可是关键时刻的杀招,不能轻易暴露。
。
第二天一早。
天刚蒙蒙亮,轧钢厂夜班的汽笛声划破晨雾。
本应各自回家的工人们却三三两两聚集在厂门口,低声交谈着,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听说了吗?苏师傅家老二被纺织厂那帮畜生打了!"
"肋骨断了两根,鼻梁都折了!"
"王副厂长那个狗崽子干的,仗着他爹是领导。。。"
消息像野火般在工人中蔓延。
周大勇站在工具箱上,粗壮的手臂一挥。
"弟兄们,苏师傅平时怎么对咱们的?现在他儿子被人欺负了,咱们能看着吗?"
"不能!"
几十个声音同时炸响。
"走!去纺织厂讨个说法!"
几十人浩浩荡荡的朝着纺织厂走去,让很多不知道的轧钢厂员工,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当即选择加入了这个队伍。
这年头,这样的热闹可难得,不少人都有着看热闹的想法。
这就导致,这个队伍越来越大,人越来越多。
钳工老李推着自行车,后座上绑着个木牌,上面用红漆歪歪扭扭写着
"工人兄弟团结起来"。
"老李,你这牌子不够劲!"
电工班的小赵挤过来,从怀里掏出一块红布,上面用墨汁写着"血债血偿"四个大字。
队伍沿着解放路向东行进,沿途不断有人加入。
卖早点的摊主放下油锅,扫大街的环卫工扔下扫帚,就连上早学的学生都跟着跑。
到长安街路口时,人群已经挤满了整条马路,黑压压一片望不到头。
"这得有上千人了吧?"
老三苏明富搀着担架,声音发颤。
担架上,苏明德苍白的脸上血迹未干,缠满绷带的胸口随着呼吸微弱起伏。
苏建国走在最前面,背挺得笔直。
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左胸别着轧钢厂的厂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