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堂屋比苏家敞亮许多,八仙桌上盖着钩针蕾丝桌布,搪瓷盘里堆着水果糖,这都是为婚礼特意准备的。n
陆奶奶坐在藤椅里打盹,听见动静睁开眼,浑浊的眸子顿时亮了:“孙媳妇来了?”n
“奶奶,我给您带点草莓。”苏窈半蹲在老人跟前,从网兜里拣出最红的一个。n
陆奶奶没接草莓,反倒抓住她的手腕,枯枝般的手指轻轻摩挲那个金镯子:“好,好,这金镯子你戴着正合适。”n
陆家堂屋比苏家敞亮许多,八仙桌上盖着钩针蕾丝桌布,搪瓷盘里堆着水果糖,这都是为婚礼特意准备的。n
陆奶奶坐在藤椅里打盹,听见动静睁开眼,浑浊的眸子顿时亮了:“孙媳妇来了?”n
“奶奶,我给你们带了点草莓尝尝。”n
苏窈半蹲在老人跟前,从网兜里拣出最红的一个。n
陆奶奶没接草莓,反倒抓住她的手腕,枯枝般的手指轻轻摩挲那个金镯子:“好,好,这金镯子你戴着正合适。”n
苏窈有些不好意思,她正要说话,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n
“嫂子好!”两个清朗的男声同时响起。n
苏窈回头,看见两个穿着蓝布校服的少年并肩站在门口。n
阳光从他们身后照进来,勾勒出修长的轮廓。n
正是陆安绥和陆安煦,陆砚京的双胞胎弟弟,今年都要高考。n
两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唯有左眼角那颗泪痣的位置稍有不同。n
“快进来吃草莓。”苏窈笑着招手,将网兜放在桌上。n
草莓个个饱满鲜红,在白色蕾丝桌布上像一捧红宝石。n
陆安绥拿起一个塞进嘴里,眼睛瞬间瞪大:“这、这也太甜了!”n
汁水从他嘴角溢出,他手忙脚乱地去擦。n
陆安煦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随即加快了咀嚼速度:“确实不一样,比供销社卖的好吃十倍。”n
“我在县城东边的草莓园摘的,很便宜。”n
苏窈面不改色地撒着谎。n
这些草莓其实来自她的空间,浇灌的是灵泉水,自然不是凡品。n
陆奶奶眯着眼看孙子们狼吞虎咽,笑着拍苏窈的手:“你这孩子有心了。”n
“妈,您又在惯着他们。”n
陆母从院子外面走出来,虽然看起来身体还不错,但脸色苍白如纸,脚步虚浮。n
苏窈心头一紧。n
上辈子天灾降临不到半月,陆母就因旧疾复发去世了。n
那时陆砚京还在部队没回来,等他知道消息时,母亲已经下葬好几天了。n
“妈,您坐。”n
苏窈连忙搬来凳子,趁机握住陆母的手腕。n
触手冰凉,脉搏细弱如游丝。n
陆母咳嗽两声,摆摆手:“你们年轻人聊,我去择菜。”n
“我帮您。”苏窈不由分说地跟到院子里,蹲在井台边开始剥豆角。n
阳光透过葡萄架斑驳地洒在地上,陆母的侧脸在光影中显得更加憔悴。n
“妈,您最近睡得好吗?”n
苏窈状似随意地问。n
陆母手指一顿,又继续撕着豆角筋:“老毛病了,不碍事。”n
现在距离天灾还有一个月,如果现在开始调理。n
“嫂子,草莓还有吗?”陆安绥扒着门框探头。n
苏窈失笑:“网兜里还有半斤,省着点吃。喜欢吃明天嫂子再给你们拿!”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