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丫头!你以为你往这儿跑就……”
他一边骂,一边闷头闯了进去,入眼就是?一块宽敞的院子,院子里站了二十几个年轻力?壮的高大?汉子,正?赤着上身打拳、练武,汗津子淌了满身。
汉子:“……”
好家伙,这块头、这肌肉,好像能用胳膊把他的脑袋夹碎。
卖药的汉子咽了一口唾沫,冲着一群镖师干笑两声,呵呵道:“走、走错地儿!走错地儿了!对不住!对不住!”
他一边走,一边悄悄往外退,刚退出两步就发现背后也被两个镖师堵住了。
汉子:“……”
陈三喜也惊讶,他方才听到秦般般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又怕真是?她,还是?出来?查看?了,还没走出院门就被冲进来?的年轻女?孩儿撞了个满怀。
秦般般一见陈三喜才松了一口气?,立刻躲到他身后,刚刚强撑的胆子顷刻散架,这时候才发觉腿软、身子发虚,脸上也冒了汉,一股冷意从脚底往上窜,连伸出来?指着人说话的手都止不住在发抖。
她说道:“他、他一直跟着我。”
陈三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见那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青年汉子已?经被自己?的师兄弟团团围住,又紧张又怕,也开始滴汗了。
汉子干笑两手,摆着手说道:“……哈,误、误会,都是?误会。”
府城市井63
卖药的汉子开始号丧,但陈三喜的视线压根不在他身上,只直勾勾盯着秦般般。
见着了陈三喜,秦般般缓了好一阵才缓过劲儿来,呼吸渐渐平缓,人也?冷静下来,只声音还?忍不住发着轻颤。
“我是在杏林街的药铺遇到他的,还?是两个人,应该是一对父子。他们到药铺卖假药,被我拆穿就怀恨在心?,一路跟着我,也?不知想做些什么勾当?!”
陈三喜听到后面稍稍眯了眯眼?睛,不着痕迹看向瑟缩在后面的青年汉子,那汉子还?尴尬无措地举着手,一口一个“误会”。
院子里的镖师也?有认识秦般般的,也?是常去回春医馆看伤、买药认得的,自然更信秦般般,更别说她看起来还?和自家兄弟是熟识。
一听这话,其中?一个大块头的镖师抬脚就踹了上去,直接把?卖药汉子踹翻在地,甩了把?脸上的汗才骂道:“呸!不要脸的狗玩意儿,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姑娘家!还?卖假药!”
这现成的人肉沙包,可?比打木桩子舒服!
见他踹了一脚,又?骂了两句,其他镖师也?围了上去,你一拳我一脚往他身上招呼,揍得他哭爹喊娘,还?有人听秦般般说外头还?有一个被石灰粉糊了眼?睛的老汉,也?叉着腰跑出去找人了。
打架揍人的场面可?不好看,秦般般只见一个沙包大的拳头砸在青年汉子的脸上,腮帮子的肉抖了抖,口水都喷了出来,又?吐出一口血沫子,咳出两颗牙。
秦般般:“……”
注意到秦般般身子轻抖了抖,陈三喜不着痕迹往一侧挪了一步,把?揍人的画面挡住。
外头动静大,惊动了里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