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进新家的那天,阳光透过窗户洒满客厅,地板亮得能映出人影。陈阳挽着我的手,指着阳台说:“老婆,以后我们在这里种点花,再摆个摇椅,周末就晒太阳看书。”我笑着点头,眼眶却有点热。这是我们奋斗了这么久,才拥有的真正属于自己的家,没有争吵,没有算计,只有安稳和踏实。
新家收拾好后,我们请了张哥和几个要好的朋友来暖房。大家一起做饭聊天,张哥举起酒杯说:“陈阳,林晚,祝你们以后日子越过越红火,再也不受那些糟心事困扰。”我们一起干杯,酒杯碰撞的声音,像是敲响了幸福生活的钟声。
日子渐渐步入正轨。陈阳在工地干得越来越出色,老板很赏识他,让他负责了一个新项目,工资又涨了不少。我还在服装店上班,店长对我很信任,把店里的一些进货和账目交给我打理。我们每天早上一起出门,晚上一起回家,饭后要么去小区散步,要么在家看看电视,日子平淡却充实。
半年后的一天,我现自己怀孕了。拿着验孕棒上两条鲜红的杠,我激动得手都在抖,跑过去抱住陈阳:“陈阳,我们有宝宝了!”陈阳愣了一下,然后一把把我举起来,兴奋地转圈:“真的吗?老婆,我们要当爸妈了!”
从那天起,陈阳把我宠成了公主。他每天早上提前起床给我做早饭,晚上下班不管多累,都会给我按摩腿,还变着花样给我做营养餐。他还买了很多孕期书籍,每天晚上都给我读,学习怎么照顾孕妇和宝宝。
我也辞去了服装店的工作,在家安心养胎。每天看看书,听听歌,打理阳台的花草,日子过得悠闲又惬意。有时候我会摸着肚子,跟宝宝说话:“宝宝,爸爸妈妈都很爱你,以后你会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里长大。”
可就在我怀孕五个月的时候,我爸突然给我打了电话。我已经很久没跟他联系了,看到他的号码,我犹豫了很久才接。
“晚晚,你还好吗?”我爸的声音很沙哑,听起来很疲惫。
“我挺好的,”我说,“你有事吗?”
“我……我想看看你,”我爸说,“我听说你怀孕了,是吗?我想去看看你,给你带点家里的土鸡蛋和小米,都是纯天然的,对孕妇好。”
我沉默了。我心里还是有点怨恨他,怨恨他当初的纵容和不作为。可他毕竟是我爸,现在他老了,身体也不好,我实在不忍心拒绝他。
“好吧,”我说,“你过来吧,我给你地址。”
挂了电话,我心里很复杂。陈阳看出我的心思,走过来抱住我说:“老婆,别想太多。他是你爸,来看你也是应该的。我们做好自己该做的,问心无愧就好。”
第二天,我爸就来了。他提着一个大袋子,头花白了很多,背也有点驼了,看起来老了不少。看到我,他脸上露出了笑容:“晚晚,你气色真好,看来陈阳把你照顾得很好。”
“爸,你坐,”我给他倒了杯热水,“路上累了吧?”
“不累,”我爸说,“我坐火车来的,很方便。这是家里的土鸡蛋和小米,都是我自己种的,没打农药,你放心吃。”
我看着袋子里的鸡蛋和小米,心里有点难受。这些东西虽然不值钱,但都是他的一片心意。
“爸,你在这边待几天吧,”我说,“我们带你去逛逛。”
“不了,”我爸说,“我就是来看看你,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我还要回去,家里的庄稼还等着我打理。”
我们聊了一会儿,大多是关于宝宝的事。我爸问我宝宝育得怎么样,有没有去做产检,还叮嘱我要好好照顾自己,别累着。
临走的时候,我爸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我说:“晚晚,这是爸攒的一点钱,不多,就两万块。你拿着,买点好吃的,补补身体。”
我连忙推辞:“爸,我不能要你的钱。你在家里也不容易,自己留着花吧。”
“你拿着吧,”我爸把布包塞到我手里,“这是爸的一点心意。以前是爸对不起你,没有好好保护你,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这钱你一定要拿着,不然爸心里不安。”
看着我爸恳求的眼神,我心里一酸,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爸,对不起,”我说,“以前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那么久不跟你联系。”
“傻孩子,”我爸叹了口气,“是爸不好,爸应该早点醒悟的。你妈在监狱里也后悔了,她托我给你带个话,说她知道错了,让你别记恨她,等她出来后,想好好看看宝宝。”
我沉默了。我妈伤害我那么深,我不可能一下子就原谅她。但看着我爸的样子,我也不想让他为难。“爸,我知道了,”我说,“等宝宝出生了,我会告诉你。至于我妈,等她出来后,再说吧。”
我爸点了点头,说:“好,好。你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一定要给爸打电话。”
送走我爸后,我打开布包,里面是一沓沓整齐的零钱,看得出来是他一点点攒起来的。我心里很感动,也很愧疚。我不该因为我妈和林浩的错,就疏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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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走过来,抱着我说:“老婆,别难过了。以后我们常给爸打电话,有空就回去看看他。”
我点了点头。是啊,亲情是割不断的。我可以不原谅我妈和林浩,但不能不管我爸。他年纪大了,身边需要有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