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放声大笑,笑声震得承天梁上的金龙睁开了眼,龙目中淌出金漆,"
你们猜,朕怎么回的?"
没有人敢接话,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玉帝自顾自踱回龙椅,袍角扫过之处,云纹金砖上突然绽开七朵血梅——正是北斗七星君的命星排列。
血梅在仙官们脚下蔓延,开出带刺的藤蔓,缠住他们的脚踝。
"
朕说。
"
他忽然贴近太白金星的耳畔,声音却响彻大殿,震得琉璃盏嗡嗡作响,"
爱卿们放心去,朕这就把唤来,与尔等捉对斗法厮杀!
"
"
啪!
"
不知是谁的玉簪坠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玉帝循声望去,只见月老仙君的白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霜色,他掌中的红绳突然全部断裂,化作血雨纷纷扬扬。
血雨落在仙官们身上,灼出一个个星痕,像在提前刻写墓志铭。
"
怕什么?"
玉帝拾起一缕红绳,在指尖绕成北斗形状,"
朕不过说了个笑话。
"
他忽然将红绳按在心口,星辉从指缝渗出,在龙袍上烧出七个焦黑的洞,"
你们看,这颜色像不像贪狼星君临死前喷的血?"
仙官们终于撑不住,扑通扑通跪倒一片。
新封的真武大帝把龟蛇二将都撞得鼻青脸肿,却死死咬住牙关不敢吭声——他们都知道,此刻任何声响都可能成为玉帝新笑话的素材。
龟蛇二将的血顺着台阶流下,在金砖上汇成蜿蜒的河,河中浮沉着北斗星宫的瓦当。
玉帝失望地咂咂嘴,挥手撤去混沌镜。
镜中映出昆仑墟的场景:张焰正用北斗星君的脊椎骨敲击地脉,每敲一下,天庭的星斗大阵就颤动三分。
玉帝忽然抚掌大笑,笑声惊起九重天外的仙鹤,那些仙鹤坠落在南天门外,化作点点星火。
"
妙啊!
"
他转头看向仙官们,眼神炽热得像看到猎物的饕餮,"
你们说,朕若把他的脊梁抽出来当枕头,会不会比紫金葫芦更衬朕的龙榻?"
这次终于有人忍不住,南极长生大帝刚要开口,却见玉帝指尖星辉一闪,他的舌头突然化作星砂簌簌落下。
“勾陈上宫天皇大帝、中天北极紫微大帝、东极青微大帝、南极长生大帝、承天效法后土皇地祇……”
血涌如注中,长生大帝听见玉帝温柔的声音:"
二品仙官,地位仅逊于朕,却与天外邪魔勾结,暗中出卖天庭,说出去谁敢信啊?”
“爱卿莫急,这就送你下去陪北斗七星君。
"